第275章(1 / 2)

可是他们都没有去世啊,在不同的地方都活得好好的,或许不是那么好。

他又开始翻那个箱子,那个在大柜子角落里的大纸箱子。

书包放到地上,一轮复习书全放到地上,然后是试卷,他还是看到了那封自已写的信。

后来他往下翻,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放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

夹在某一本书里面的老人机,和另一本书里面的一个信封。

同样是棕色,不过封面写着“徐西淮”。

这些书本和好多笔记本自高考后就被一起装在这个纸箱里,放在柜子的一个角落里,翻过一次但只翻一半。

那些一张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知识点的书本和笔记本,自高考后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只是留着一个念想。

于庄怀吟而言,更何况那段日子,在与学习有关的方面,实在表现得差强人意。

于是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往角落里一放,堆叠埋藏了他的青春。

堆叠埋藏了老人机里无数句鼓励的话语和好多的“新年快乐”、“生日快乐”,以及那个没有加备注的“未知”联系人。

和“未知”联系人在好多年前某一天发来的“我喜欢你”。

信封角落落笔2017/5/7

消息界面显示2018/6/7

今天庄怀吟的手机界面显示2024/6/7

他不曾想,长明灯能把身影拉得那样模糊。

可是那是徐西淮啊,真真切切的徐西淮。

Chapter106 信封 我的整一封信都是关于你的情书

写给明年今天的徐西淮:

我们相识于去年的九月一日,彼时转角遇见相撞,开始了不愉快的一段时间的相处。

我们成为了同桌,一直是同桌,从来没有变过。他上课喜欢打瞌睡,在余礼云老师的物理课上最甚,倒下睡觉时习惯枕着左胳膊。

最开始我靠着窗户,右边的他枕着左胳膊隔着教室二三组间的距离脸对着齐冬越,只留我看着他卷毛的脑袋。

他喜欢转过头发呆,透过我旁边的窗户往外面望,很多时侯我控制住自已不要转过头,但某些时刻我确信他在看我,题目好像突然变得特别难。

在运动会结束那天我们换了位子,从此他枕着胳膊睡觉时脑袋对着我,做噩梦时不断抖动睫毛和不自觉地颤抖,他的梦里有什么为此这么痛苦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无从知道。

他的话很多,但从不会对我说,所有的不会的题目都问齐冬越,可明明我成绩更好,他为什么区别对待?

是因为最开始不愉快的相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当时还是道歉好了。

当时我道歉就好了,因为后来我知道是他与他爸爸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去年中秋我感觉很好,至少我到现在依旧没有忘记。我们乘坐一辆公交车,一起走过一段路。

那是我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因为坐公交的两块钱我们互相加了微信。

后来他迷迷糊糊倒在我的肩膀睡着了,和很多次在教室的位子上不一样,路上他喋喋不休说了很多。

我说庄怀吟取自诗句“怀旧空吟闻笛赋”吗,他说他还没有学过这一句,但知道这一句话;

他问这是哪一首诗,我说是下学期要学的刘禹锡的《酬乐天初逢席上见赠》,并且把后两句都说给他听。

我说,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万木春”还没说完他就睡着了。

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运动会发生在高二。那天我要在主席台念稿子还要参加比赛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