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不就撤了吗?”庄怀吟说。
“西淮不也撤了广播站么?他怎么还能总是演讲?”
庄怀吟护住他,帮徐西淮答,“西淮厉害啊!”
“行行行,他最厉害。”
送完花同学们从另一边下来,老师们拿着花拍了张合照,前排的同学们又开始抢,“老师把花给我们!”
老徐的花扔在了中间,余礼云在九班最前面还是像上次一样虚晃了几下,大家作势去抢,他还是虚晃,“余老师给我们”
“余老师您上次就没给”
余礼云就在他们的叫喊声中猝不及防一扔,被接到了,“没说不给你们啊”
余顿给了,也许是因为这一天不是他的晚自习,他没再有借口为九班放一场电影,也许只是……要了同学们的愿。
十八而志,大任始成。
希望你们长大了,还是能这样欢闹。余礼云在走时这样说。
庄怀吟再一次看时间时十二点马上要到,从八点到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却也不觉得累。
“今天的所有环节到这里就结束了,但长大的你们才刚开始,请你谨记肩上担当的一份重量,请你谨记从过往走到现在的路,请你千万次,走在正确的路上,从现在,到未来。”
“大家陆续退场!”
庄怀吟看徐西淮在收拾东西,“你拿好东西了吗?稿纸好不好拿?我帮你吧。”
“拿得下。”
“直接回家吃饭啦。今天真的和老徐说的一样美好。”
庄怀吟说着开心的调子,连脚下走路时也欢快许多。
“先放凳子。”
“嗯,原来成人礼是这样的,去年的时候真的好想看好想看呐,现在竟然真的到了!”
过去所说的现在,就这样到了,转瞬即逝、猝不及防。
“嗯。”
庄怀吟脚看着前方的路面,他问:“未来会好吗?”
徐西淮也像他这样专注看着,“会的。”
“你总是这样说,你好喜欢这样说。”
以前问你小树会开花吗?你说会的;
问你我会有好多爱吗?你说会有的;
现在问你未来会好吗?你说会的。
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相信你吗?
而你恰好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知道我相信你,于是给我最好的答案?
我仿佛……的确知道,我们内心深处有一份相同的情感,我有我不能说出口的原因,你呢?你也有吗?
是不是我们都被老徐过去某一天说的话“禁锢”着,又或者不能用“禁锢”来形容,说“束缚”。
这样我们都仍存有余地。
徐西淮答:“是吗?我不说也是这样。”
“可我自已都不这么觉得。”
我想靠近你一点,可成绩单上我们的名字却渐行渐远,你懂吗?我的悲观与害怕。
“不要怕,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庄怀吟转头看他的眼睛,“会一直在吗?”
“会的。”
“你又这么说。”
两人搬着凳子说这话,走在去外区的路上,情景与百日誓师大会时逐渐重合。
庄怀吟问:“有没有一点熟悉?”
徐西淮抬头看看树,“嗯。”
“我还要说一遍,和你经历这些,我真的好幸运。”
徐西淮以为庄怀吟又要开始感伤,“怎么了?”
庄怀吟撇撇嘴,“不想回你了,我们快点走!我阿姨在等我。”
想起罗素盈,他内心顿时柔软下来。
/
要说今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