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能看见那棵很高很大的老槐树了。
“如果是老人,那得多重啊,得多久到家啊。”
“其实很多次我爸都叮嘱,让他们请别人帮忙吧,但是我爷不会那样,他很健康,觉得自已老当益壮,就自顾自全部安顿好。”
之后他们离家的距离都能看见槐树往下落的叶子,庄怀吟最后还是像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原来这么累啊,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还是回来好了。”
他想起自已和《追风筝的人》一起买的另外一本书。
另外一本书上说,你想要理解其他人的话,你应该把自已的脚穿在他的鞋子里,像他一样走来走去。
庄怀吟整个人都被泡在蜜罐子里,给予他的从来都是来自老人悉数给予的爱。
他们把木板车放下,进了房屋,徐西淮走到他身边开口说:“嗯,回吧。”
庄怀吟问他:“今天你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的事情,你会记很久吗?”
徐西淮说:“不止今天,我会记一辈子。”
徐西淮只能记一辈子。
庄怀吟转头冲他笑笑,说:“那你一辈子里都有我啦。”
那只鸡真的命不久矣,现在已经在餐桌上了。
一楼的客厅没有空调,老人把家里最大的风扇拿出来插着电源,开最大一挡风对着俩小孩儿吹。
“哎哟小徐你多吃点,真是辛苦你啦,你不应该现在来的,跟着琼宝来受苦嘞。”
琼宝可得好好反驳了,“奶我不辛苦啊?不得了喽,小徐才来两天就取代了我的地位!无法无天啦!”
徐西淮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自已要来的,和琼宝无关。”
他奶只一个劲儿夹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