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果不其然还没吃饭,庄怀吟进去把菜、汤放到桌上,嘴上说着:“西淮你饿不饿,我给你带饭了。”
徐西淮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庄怀吟来送饭?
“别总献殷勤,我不需要。”徐西淮没什么语气地说。
“我乐意,你管我呢。”
“随你。”说完就要出去。
庄怀吟立马伸手去拉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放手。”他带着冷漠的命令语气。
“那你吃?”
“没时间。”
“那就是会吃了,没关系,有时间就吃,可以保温很久的。”
徐西淮没理,拿着资料上楼,可能是去查房。
庄怀吟出来,跟小护土聊天。
“徐医生很忙吗?怎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护土:“这几天忙,不可开交。”
庄怀吟问:“怎么了?”
护土说:“徐医生这次接手的病人情况很不好,送进医院时已经很不乐观,要立马安排手术,病人是一位爷爷,急性脑梗死,家属同意做手术,可手术本就风险很大,成功率非常小,病人送到时已经非常严重,不马上动手术的话根本没希望。”
庄怀吟想起这些天他很累的样子,恍然大悟,“那结果怎么样?”
护土凑过来小声地说话:“医生也不是神,你说是不是?病人最终没抢救过来。可是徐医生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尽力之后依旧没挽救过来,怎么说也问心无愧,可是病人家属来闹,怪医院,说些难听的话,没理声音还比谁都大,医患关系太普遍,也太让人头疼。”
庄怀吟说:“徐医生一直在应付这个?”
护土回答说:“那可不,忙坏了都,解释也不听,话不能说难听,病人孙女也在,孙女读高中,我看是最懂理的那个。”
庄怀吟觉得他已经忙了好多天,问:“现在还在吗?那些家属?”
护土说:“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闹,真难为徐医生了。”
护土又接着说:“老头就这样死去,当子女的总争着怎么捞好处,当孙女的哭得比谁都伤心,不舍得啊,孙女不知道要多难过。”
庄怀吟想起故乡等自已回家的爷爷奶奶,不置可否,说:“爷爷奶奶带大的总是不一样的。”
庄怀吟就这样聊了一会儿,没看见徐西淮下楼,倒看到有女人从楼下上来,声音很大,由于人多的原因,听得聒噪不行。
这些人护土是见过的,就是病人的家属,好巧不巧,让庄怀吟给遇上了。
护土指着前方:“哎你看,那就是家属,都中午了还来闹,饭都不让人吃。”护土微微歪头,向庄怀吟指着不远处的人。
来的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是老人的子女,有护土拦,但没什么用。
“让我进去!这就是你们医院,没有一点说法?我爸死了没有一点解释?赔钱!”
大妈张牙舞爪,唾沫星子都要吐出来。争着往这边走,来徐西淮办公室的方向。
护土尽力拦着:“阿姨你得讲道理啊,我们说法给的不能再明了,老人送来医院的情况你们做子女的也有数的啊?怎么这么不讲理呢?都闹了几次了。”
“说的好听,我送来好好的,多大点事,怎么做个手术人就没了呢?还不是你们医院的原因??”
脸上装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接着使劲在流眼泪,带着无理的哭腔。
“哎呀,我爸怎么命这么苦啊,人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怎么这么就这样了啊?”
护土拦不太住:“你要讲理啊,您爸爸送进医院时情况就很不好了,手术有风险也说了的,您也签字了,这样来闹是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