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庄怀吟自已也有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庄怀吟想起和庄景山之前的矛盾,想起徐西淮说的话,他和齐冬越说:“如果可以沟通的话,试着沟通一下。”
说出那句话后,齐冬越简直以为他好朋友向着其他一边:“啊,他们离婚我怎么沟通?离了好啊,我巴不得呢。”
庄怀吟意识到自已好像说错话了,齐冬越很快捕捉到他眼里的自责,抢先他开口:“唉我真心话哦,我自已说出来的,说出来好多了,谢谢你了。”
庄怀吟关心他说:“那你现在怎么样?”
齐冬越眨巴眼睛:“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非常不好,感觉我自已有狂犬病,对着人就发脾气。”
齐冬越刚才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路过吴里的位子,停下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在抽屉里拿出练习册给他了。
其实在之前吴里就催了他几次,练习册交的截止期限是昨天物理课,因为还有几个人没交他就推迟了,所以真的很宽容了,齐冬越很清楚地意识到,但是就是不受控制地乱说话。
像王可欠揍的行为,之前也有过很多次,他自已也总是这样烦他的同桌,一切的根源都在他爸妈离婚了。
昨天快到十一点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爸妈对骂,那骂的叫一个清晰明亮,叫一个热火朝天。
别人都生怕家丑外扬,他们家倒好了,巴不得邻居都听见,各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在一个学校的同学,他能怎么办呐。
之前在学校学生会认识的一个学弟在路上见到他不好意思地说“能麻烦你爸爸妈妈吵架少点声吗?吵到我写作业了。”
齐冬越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最无能为力。
“你说,你跟爸爸还是妈妈?”
他被拉到两人面前,怔怔地站着。
汪蓓蕾去握他的手,“小越,妈妈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不能说这个,我们本来打算等你高考后再说这个事的,但是……妈妈跟你爸生活不下去了。”
敢情你们知道啊。
“没事,我自已活得下去。”齐冬越赌气。
齐允去拉他胳膊,嘴中不容置喙:“你跟我。”
齐冬越往外一扯,用了很大的力气,“别碰我!”
“今天可真热闹,平时这么大的房子除了陈姨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倒好了,来的比哪天都齐!”
“我跟我妈,妈我们走。”
齐冬越瞪着齐允,说完就要拉汪蓓蕾出去。
齐允喊:“去哪?!”
“这房子前两天不是还说要收回去吗?写的你的名字,我妈还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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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晚上怎么过去的?”庄怀吟问。
齐冬越说:“能怎么过?十一点了,买房子也要等另一天啊,和我妈住的酒店,我真的觉得好荒诞,我爸不想我妈工作,他想我妈做家庭主妇照顾我和我弟,他还好会pua,不顺了就随便发火,这种男人谁要啊?幸好我妈吃喝不愁。”
庄怀吟一件一件说着待解决的事情:“那你之后怎么办?”
齐冬越说话很无所谓的调子,“住寝啊,我和老徐说好了。虽然我妈说在外面买一栋房子,但是我觉的没必要,毕竟只剩一年多了,学区房死贵死贵,我妈总不可能一直住在一中旁边吧?”
庄怀吟同情且惊讶:“你要住寝?”
齐冬越想逗逗他,“是啊。”
庄怀吟说:“你一个人住吗?”
齐冬越回:“不是啊,和好朋友一起住。”
庄怀吟说:“和谁住还能你自已选择?”
齐冬越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