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还是看着那些不断变换的灯光,轻声地说:
“李颂春先生,为建这座桥而牺牲。”
良久,两人都没再说话,桥上来往无数车辆,这样的距离,只隐约看得见车灯一闪而过,然后又有新的车灯出现。
“那我觉得这条河,应该也有这样一个名字。”
也许是徐西淮不理解他的话,“什么?”
“应该也有人为了这条河而牺牲吧。”
只是不为人知罢了,或者为了清理两边岸上的垃圾,或者为了拯救快要溺死的生灵。
庄怀吟并不打算要答案,随即开口:“我觉得这个位子真是绝佳观赏晚霞的位置!西淮你见没见过啊?”
庄怀吟头望着天空,如果没有地上的灯光,将会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徐西淮转头看他,他右手依旧拿着糖画在转来转去。
“见过,很美。”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来这里吧,好不好?”
庄怀吟还是看着天空。
徐西淮说:“好。”
看了一会儿就原路返回了,时间在流逝,人倒不见少,在路过一个花坛时庄怀吟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唉?西淮你听见没有?这声音好熟悉!”
两人走近,庄怀吟终于听得真切,抬头看见前面两人正搭着胳膊说话,庄怀吟喊:“齐冬越!”
齐冬越转头,连带着旁边人也一惊。
“张秋来!”
“怀吟和西淮?”
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庄怀吟开口,“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齐冬越手肘放在张的肩膀上,义愤填膺,“来这里玩!家里超级无聊,我爸总是使唤我。”
“你家大别墅藏不住你吗?”庄怀吟开玩笑。
齐冬越随意笑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圈着胳膊的手在旁边人后勃颈上捏捏,庄怀吟刚好正对着没发现。
“不好玩啊。”
“你们来很久了?”
“没有,刚来呢。你们要回去了?”
庄怀吟转头看徐西淮,他不确定。
徐西淮说:“再看看吧。”
齐冬越过来圈着他的脖子,很像要打架的架势。
“徐西淮我在你心里的分量真是不如以前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约你出来玩没什么好玩的就想着回家!徐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没有了。”
徐西淮回他:“你不也一样吗?”
齐冬越松开手,“哪有啊?一直没变好不好!”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要往里走,下次再一起玩啊。”
庄怀吟比一个“ok”手势。
徐西淮问:“你要回家了吗?”
天已经很晚了。
庄怀吟说:“不着急不着急,我就在溪余住,离这里不远。”
想到什么,庄怀吟说:“你想要什么吗?我给你买。”
毕竟昨天晚上……没买成。
徐西淮沉默两秒没回他,停下不走,看对面人的眼睛。
庄怀吟也站定,疑惑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徐西淮说:“什么都可以吗?”
庄怀吟回答:“当然了,但要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徐西淮看着面前的人,一秒后缓缓开口:“手串。”
庄怀吟听到答案时恍然,他左看右看附近的小摊,并没有像昨天镇子上一样的可以串手串的摊,他正想着是不是昨天那一条,徐西淮便开口:“昨天那一串,可以吗?”
庄怀吟歪着头:“啊?”
也许是徐西淮看见他脸上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