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了文件的桌子,有点宽大的沙发,和随意搭在沙发的毯子,徐西淮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左手,右手虚虚搭在眼睛上,也许是挡着灯光,就这样睡着了。
庄怀吟走近桌子,他依旧穿着白色大褂,手边放着笔,压着本子或者其他什么。
庄怀吟再凑近看,看到徐西淮的侧脸,睫毛有点长,因为被手挡住而看不全,就这样趴着,安静平和,没有一点攻击性。
这么些时刻,这么些站在徐西淮面前的时刻,庄怀吟只是看着,想的是什么呢?
有黑板,写的是螺旋定则或者其他什么模型,或者是想不出答案的倒数和难算的解析几何。
有操场,从窗户往下看,有学生在打篮球;有风扇,规律地吱呀地转。阳光照在脸上,徐西淮也是这副样子,在好多个午后。
最原本的样子,让人想靠近。
夏天夜晚实在美,此时的月亮很圆很高,星星稀少不见踪影,微风偶然吹过树枝,叶子被掉落在地。
庄怀吟就这样透过窗口往外望不知道那些带些弧形的叶子,是不是还未成熟的银杏叶,不知道秋天到来时会不会洒满一地金黄。
庄怀吟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关上门而后出去。
上楼时发现依旧有光,是护土依旧未离开,护土开口:“徐医生回家了吗?他今天着实有些累。”
庄怀吟回:“还没有,我想问一下徐医生总是加班吗?就在医院睡?”
护土说:“一般要看手术安排,有些时候连轴转,手术时间又长,错乱作息很正常,如果晚的话就直接在医院睡了,徐医生一般不会,他家并不是很远,可也是难免的。很多时候困,所以会自已打车回家。”
庄怀吟礼貌答谢。
护土说:“您这么晚找徐医生有事?”
庄怀吟只是回:“不是,我就看一下,他睡着了。”
说完庄怀吟回了病房,轻推开门拿起自已带的毯子,说毯子也不算,有点小。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下楼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