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管家根本没让她进门。
她在大雨中跪了整整一夜,晕倒在地。
直到被送往医院,都没见到裴时寂一面。
我没空理会这些,只顾着全身心投入江氏的管理中,为接班做准备。
所幸我能力不差,积累的人脉也在,江氏的生意竟也被我做的有声有色。
与此同时,裴氏集团却因资金链断裂和高西地项目的丑闻,濒临破产。
裴时寂四处奔走,试图寻找人脉挽救公司,但收效甚微。
行业峰会上,我作为江氏的代表出席,偶遇了前投资人的梁颂年。
他被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分享着他对行业新趋势的独到见解。
看见我时,他举起香槟,隔着人群遥遥一祝。
惹得众人好奇羡艳的目光纷纷投来。
我脸颊处微微发烫。
“映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裴时寂。
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西装,眼下乌青,满眼血丝。
看来裴氏的困境让他焦头烂额。
“离我远点。”
我边说边向反方向走去。
裴时寂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淡,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我吃痛惊叫。
就在这时,梁颂年走了过来,目光冷淡地看着裴时寂警告:
“裴总,听说你们离婚了?请你不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
话音未落,裴时寂攥紧梁颂年衣领,发狠挥舞拳头。
“是你!你个垂涎别人妻子的畜牲!你蛊惑映月跟我离婚,对不对!”
人群中一片惊呼。
梁颂年大学时就是跆拳道社长,黑带三段。
将裴时寂揍个半死不在话下。
只是顾忌着我的安全,他没用全力。
眼看两个男人缠斗到一起,引来越来越多的宾客围观。
我忍无可忍站到他们中间,两人顿时默契收手。
我狠狠地抽了裴时寂一耳光。
“闹够没有?闹够了就给我滚。”
被我打偏头的男人,瞬间呆傻,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唇角抽搐着问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只不过和黄老板签过一个合同,我也没让你受到真正的侮辱,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
他真的想不通。
一个口口声声说,能嫁给他是这辈子最大幸福的女人。
一个撒着娇表示要给他生好多孩子,死后要世世代代合葬的女人……
怎么能一夕之间说不要他,就真的不要他了?
面对男人的嘶哑逼问,我满眼讽刺地看着他。
“没受侮辱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破局的。你怎么好意思。”
裴时寂语气急促,音调不自觉拉高:
“映月,我们十年的感情,就因为这一件事全都耗尽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那样对她……明明你曾经那么期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上一世,刚拿到孕检单时,正好是我们五周年纪念日。
烛光和鲜花面前,裴时寂曾抱着我许愿。
希望这胎是个女儿,最好像我,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会摇着小胖手,叫他爸爸。
他想占据我心下最柔软的地方来挽回我。
可笑的是,他不知道我也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