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的,他没有抗拒。
深春夜凉,顾不上那些,打了个哆嗦,又裹紧被子缩成一个团。而后隐约听到有人笑了一下,他的脸颊被人亲了一口,亲了一会儿,又吻上他的眼睛。
这感觉很怀念,也有人这么亲过他。
不过那太久远了,他根本想不起那是什么滋味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
随后那人动作停了下来,没任何举动,就像回忆里的那人一样,一切都毫无预料地戛然而止。
第二天陆维倾醒来,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来到别处,周围充斥着一种陌生感,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是卧室变了个样,摆设基本都清空了,连圆形立架都被取走,地上十分整洁,对着床的墙面上那副森林秘境的油画也被搬走了,只剩下光秃的白,如同搬进来那会儿素净冷清。
更奇怪的是,好不容易前些天得以解放的双手重新铐住,连同他的双脚都被锁住,他皱着眉头,大喊陆旭秋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扬声器,忽然悬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同时打开,投射在雪白的墙面上,里面的画面恰恰是他昨天和对方在沙发上性交的镜头,扬声器里亦是他淫荡不堪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
陆维倾瞪大了眼睛,脑子嗡嗡直叫,内心如万马奔腾般慌乱。
镜头刻意放大他们交缠相连的胯部,可以清晰看见那粗大的肉棒在女穴里来来回回,而女穴之上是他笔挺的肉棒随着身体摇晃吐露精水,陆维倾知道自己在性事中的堕落,也痛恨自己的淫荡,但他绝对不愿通过摄像头去看见这一切。
“陆旭秋!你他妈给我关了!"他尖叫痛骂着,如果不是双手被铐住,他一定要冲过去把那个投影仪砸了。
或许是料到他的反应,陆旭秋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墙上的画面是经过剪辑的,放完这个片段又到了下一个片段,前一天的,他和陆旭秋在床上从正面干到后入,射了三次,他还是那种骚浪的样子,张着手臂搂住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然后仰着头一脸快活地任由对方抽插。
陆维倾颤抖着身体,别过头去,闭紧双眼。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这么不要脸……
就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面对的自己,最真实的最丑陋的自己,在欲望面前的他丑得不成模样,怎么会扭得这么淫荡,怎么会叫得这么骚浪,那画面如同一柄透光镜,趁着他神志清明,在光天化日下揭露他的短处。
甚至陆旭秋故意将镜头里畸形的双性器官展现出来,高潮收缩的穴口,红肿的阴蒂,还有喷射精液的阴茎,每一处都爽透了的样子。
陆维倾忍受不下去了,再听到自己的呻吟和那下贱的模样,他就要疯了!
就在他即将陷入癫狂的时候,罪魁祸首姗姗来迟,年轻人第一次将头发往后捋去,不再是刘海耷拉在额头的稚嫩模样,这样干练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成熟很多,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衬衫,一手推着小型的银色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两块创可贴,面色冷峻,却神色柔和地看着他。
他说道,”别扯了。“
陆旭秋一直都在隔壁通过监视器注视着男人,直到他看见对方不顾疼痛拼命拉扯手铐,手腕都勒出了红印,忍不住走了出来,这有点不合时宜,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出来,好比一个守株待兔的猛兽,突兀闯入兔子的世界里叫他别撞伤了一样,充满着讽刺。
”你给我把这些关了!"陆维倾暴躁地吼叫着。
“这才多久,就看不下去了吗?”陆旭秋用手摸了摸墙面,现在正播放到几天前他抱着男人后背侧入的镜头,当时他故意抬高陆维倾的大腿,让摄像机将两人交合的细节拍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