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把拉开,陆旭秋盯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烟雾缭绕中,他瞪了闻若康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休息时间结束了,我来通知两位回去开会。”
闻若康无视了对方的挑衅,主动拍了拍陆维倾的肩膀,然后先走一步。陆维倾则是不慌不忙,继续抽着剩下的一点烟屁股。
“他没骚扰你吧。”陆旭秋试探地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那不可能,但好奇心又令他特别想知道刚刚他们说了什么,这份控制欲让他抓耳挠腮,又怕惹人烦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觉得呢?”
“你答应别人的事情挺多的,怎么答应我的做不到呢?”陆维倾把烟蒂丢进白沙桶里,他看着青年不知所措的眼神,被他这句反问戳得面红赤白。
“我有,我这几天把软件代码什么的全删了,真的!删得一干二净!”陆旭秋举手保证,像乖巧的好学生似的,只是真诚的眼神下有几分坚持就说不准了。
陆维倾情不自禁地想起闻若康的话,是不是变态都很会用大招,换一种解法会不会更好,他还没想清楚,一只手就摸上了陆旭秋的头发,他轻轻地揉了揉,“嗯,做得好。”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青年早已爆红一张脸,眼睛发出奇异的亮光,陆维倾感觉掌心有些烫手,赶忙说道,“先这样吧,我先回去开会了。”
临走前又不忘补充一句,“你等我下班一起走吧。”
一个亲昵的动作加一句等我下班,让陆旭秋傻乐了一个下午,而之后更是让他觉得像活在童话王国里,比如早上他做好早餐,过往对厨艺从无表示的陆维倾竟受用地夸奖他很好吃。再比如上班时,陆维倾让他爬一些竞品数据,出几个可视化表格,他干劲十足地做完,男人就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还有下班他俩去运动,结束后陆旭秋常规性地给他做拉伸放松,小腿肚子揉到一半时,陆旭秋竟然破天荒地主动抱了抱他。
陆旭秋不是傻子,他混圈多年,能感觉到对方拿训狗的方式在训练他,甚至他能猜到是谁的建议,但这并不重要,他喜欢且乐意做着陆维倾的小狗,做儿子他不会,但小狗很简单,他能够全身心地大胆地围着陆维倾绕,不用担心贴上来被讨厌,谁会讨厌自己的小狗在回家时摇尾巴呢?也不用担心吃醋时发脾气,对方会管束他鞭策他,脖子上那道无形的绳子让他更有安全感,因为绳子的那一端在陆维倾的手上,他不会放开。
这就像是喝酒上头,任何命令也好,需求也好,都能晕得陆旭秋忘乎所以,他比过去更殷勤更热烈,甚至在床上都卖力不已,年轻的肉体在高频的抽插中释放滚烫的爱意,在交缠中不停地亲吻着男人成熟优雅的身躯,而陆维倾也很上道地用放肆的呻吟奖励了他的努力。
确实有一些好转的情况,陆维倾发现这种奖罚分明的尺度在一定程度缓解了对方过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比起父子关系的距离感,恋人关系的包容性,似乎这种像宠物和主人的关系弹性更强。
然而闻若康有些话没说完,又或者他也是后面慢慢意识到,从行为上看起来宠物付出多投入大,像飞蛾扑火版热烈,但情感上却让主人处在更危险的境地,被强烈的爱和注视所笼罩的感觉会让人贪恋,以至于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对方的消失不见。
当陆维倾发现陆旭秋的不对劲,是入秋后的那场感冒,一向体质很好的青年忽然开始咳嗽,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过两天就好,没想到随着冷空气入侵变得越发严重,陆维倾反复叮嘱要他多穿点多喝热水,“你这几天别老折腾了,不要上班好好休息。”
“好嘛好嘛,那我就送你上下班好不好?”陆旭秋很少生病,上次生病好像得追溯到小学三年级那次吧,他边回忆边说笑道,“那次发烧,你是不是在车上抱着我哄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