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一盆”张猛阴森勾唇,“您无妨,您的儿女幼孙,太不懂规矩了。”
傅夫人气得抽搐,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隐隐有议论声在人群中唏嘘迭起,我呵斥警卫,“瞎了吗?没长眼吗!傅司令的葬礼,死者为大,你们不敬傅司令,军规处置!”
八名武警纹丝不动,枪口朝下,戳在硬梆梆的砖缝,我赔着笑脸儿,春风拂海棠似的摇晃至傅夫人面前,亲昵拉着她的手,她甩开,我锲而不舍再握住,她也执拗,还甩,我禁锢她瘪了的十指,她愕然,我皮笑肉不笑,“傅夫人,傅司令这座靠山,不能庇佑傅家了,丈夫以外,您有孙男嫡女,安享晚年是聪慧的抉择,彦庭绝非不知恩的人,您有转圜,他才有回报,不是吗?”
我打圆场傅夫人不买账,她狞笑抽出自己的手,“程霖,你嫁他,老傅和我一万个不同意,他的婚配,的确与我们不相干,可你祸乱东三省的上流,不贤不洁,是女子毒瘤,果然,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我漫不经心拆纽扣解闷儿,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他饶有兴味观赏熄了的一炷香,傅令武戎马生涯,弥留之际据说也躺得端正肃穆,警帽的国徽擦得锃亮,熠熠生光,墨绿色帽檐下是一双炯炯的眸子,关彦庭嗤笑,笑轻蔑而羞辱,“傅夫人,您控诉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