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假的便不成立了,祖宗的图谋应该是迷惑。
“沈书记,这么说关彦庭还倒不了。他仍有反败的余地。”
沈国安意味深长使眼色,颇为暗示,“知彼知己。他的底细,你挖不是很容易。”
阎政委惶惶端起茶杯,他要喝不喝,似是没胃口,又搁在托盘中,搓着两只手,“关彦庭今非昔比,他兼省委副书记,又是中央器重的候补委员,我在军区和他为难,我已不够格了。”
沈国安势在必得笑,“不是有我吗?格局是提上去的,你有资本,我会提携你。”
阎政委醍醐灌顶,“沈书记做后盾,我也敢放手做了。”
我瞥了一眼帘子虚掩的景象,阎政委溜须拍马的面目实在可憎,好歹同朝为官共事二十年,他拱手相送军区的内幕,为权和名谄媚求荣,他还有多久的活头,难不成带进棺材吗。
阎政委心满意足离开后,沈国安的秘书反锁了门,收拾着茶桌的果壳和水渍,“书记,他可信吗?”
“疑人不用,关彦庭从基层往上爬,一步步稳扎稳打,他在军区的威望口碑极佳,远胜过旁支的我,我费尽心机截胡,人招揽不到,反而走漏了风声,得不偿失,他要比我近水楼台。”
秘书说沈厅长也动过军区的脑筋,可关彦庭擅长藏拙,他捆紧马脚,我们再诱敌深入,也没有突破口。
提起祖宗,沈国安顿时讳莫如深,“良州和那群玩物丧志的官家子弟厮混,我一直瞧不上他,混账小子有什么出息。如今,是我错了,他能耐委实不小。”
秘书将秽物倒进垃圾桶,他扣住桶盖,探入茶杯清洗手指,“沈厅长的起点高,得益于您的权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您矗立牢,他才升得快,他不会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