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死士接替他暂代驻澳军队的卧底任务,关彦庭的降职书撕毁后,中央召他上京的指令没变,他应该踏上了京都之旅,他不在军队坐镇,阿炳的分量未免太把澳门的条子当回事儿了,他们还不配。
阿炳协助张世豪部署鸿门宴的始末,一连两日早出晚归,秃头乘飞机亲自往南通拜帖子,1902的管辖落在我和花豹头上,白日我在庄园休憩,入夜在赌场二楼的露台喝茶,支着望远镜架密切紧盯街对面刚开业的酒吧,这家酒吧的后台相当硬,十之八九与当地关系匪浅,澳门可不吃外地人那一套,而幕后老板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不露面,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愈是蹊跷。
幸而两晚风平浪静,这关头闹纷争,张世豪自顾不暇,我区区女人,男子博弈的大场面,也不是处处抵挡得住。
隔天午后睡醒,澳门稀奇的连绵阴雨恰好时过境迁,太阳冒了边,张世豪和阿炳也刚回,在书房里议事,我吃着午餐观摩窗外的炮仗树,橘红色的花开得嫣然夺目,我突然来兴致,踩着折叠木梯爬上树冠,修剪参差不齐的花枝,记得祖宗说,他最痴迷爱惜我的不世故,我从不索取物质,也不抱怨他的冷落,笑脸相迎,不闻不问,他说我听,他藏我不强揭,他的苦恼与棘手,进了我的屋子,一丝一毫也不剩。
其实谁不世故呢,权贵眼里女人所谓的不谙争斗,不过是高明狐狸精的掩护罢了。我若没十分的心计,一腔遇鬼斩鬼,遇神杀神的气魄,同行的作弄早砍得我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