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房梁悬着的水晶灯垂下的一撮流苏穗儿,“岂敢。尽管沈夫人退席后,那些八婆官太太念叨着,莫不是沈夫人和腹中胎儿福薄,好不容易扶正的苗头,吃不消了,只能金屋藏娇,不能大白天下。” 她捏紧了椅榻的丝绸布,“放屁。我的后福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有工夫先照镜子,看她们自己过得什么德行。” 我阴阳怪气,“莫怪她们说得不中听,您猜怎么着?您前脚走,后脚米兰送了一位姑娘,那小嗓门儿,小眼神,勾得沈书记销魂蚀骨,当着满堂宾客,迫不及待的收了做小呢,还扣在沈夫人头顶,说她是专程给您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