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封渊对云熹也是有着他自诩的深情,不过……封爀心中忍不住讥诮,明明也曾经当过夫妻,怎么就不知道云熹的酒量很好?怎么就不知道她手指的长短,不知道她小腿的长度?

她浑身上下每一寸他都用身体丈量过,就算已经烧得看不出面目,身体的比例倒是没变,可笑的是封渊抱着一具假的尸体也能痛哭失声,到底是在哭什么?

封爀沉着脸离开东宫。

“赤一。”封爀的呼唤声一出,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似的跪在他眼前,赤一身材颀长,是封爀身边最强悍的一个暗卫,这些年从不离身。

“你亲自去追,把夫人……”封爀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拿云熹怎么办,“掘地三尺,找出夫人的行踪,把人看好,并且回报给本人。”

“遵命。”赤一的声音低沉无情,他只认一个主,只认一个令,得到主子的命令以后,不死不休,比猎狗还要执着,只要赤一想,没有人能躲得过他的追踪。

封爀脸色沉如黑夜,陷入了深思。

熹熹、熹熹、熹熹,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

无数阴暗的想法从内心深处破茧而出,那些被他苦苦压抑的黑暗想法。

果然还是应该把她关在地窖里,谁也不让见吧?

封爀:本王被抛弃了,但本王不伤心,呵。(内心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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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4 桂雨

云七驾着马车,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

“七姑娘,可要停下来歇一歇?”云七一直侍奉着忠义侯府大房,也曾经受命照看府上其他姑娘,他远远的看过云熹,对这个七姑娘不太熟悉,只知道这姑娘长得极好,云七也是个男子,年纪小的时候自然也曾憧憬过府中美丽的小姐们,他知道小姐们都娇气,而且脾气不好。

云七自然知道云熹曾经离太子妃只有那一步之遥,对待她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云家那些姑娘们各个都高傲着,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可都是不假辞色,他已经习惯了必须先为这些娇娇女设想。

云熹在车内听到了云七的声音,轻车疾行,颠簸得厉害,云熹哪里受过这种罪,一张小脸煞白,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停止,抱着车上那已经凉掉了的汤婆子,云熹忍着不适,只道:“继续走,不能停。”

这始终不是逃离东宫,是逃离封爀,离开那个紧紧束缚她的男人。

云熹已经摸不清自己对封爀的感受,可她知道她不能就此轻易的认命,在这段关系里面,她始终是被动的,从来没有选择权,她恨极了如此。

这是一场和封爀之间的博弈。

云熹心里门清得很,她知道云家人绝对瞒不过封爀,不管他们如何偷天换日,封爀始终会看透这场骗局。

或许找她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她不能有片刻的耽搁。

若在此刻休息了,怕是以后永无宁日了。

云熹举起了自己的手,上面是一个镶了鸽血红的指环。

封爀说过,在雁地,男人会赠与心仪的女子指环,有互为两姓之好的意味在,在离开东宫的时候,她已经把身上所有属于他的记号都除去,可在要取下这个戒指的时候。

鬼使神差的,她把那指环悄悄地揣进了怀里,上了马车以后,她便把指环戴上。

云熹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习惯了指间的触感,可她心里明白,她习惯的不是那个指环,而是那个要她戴指环的人。

“可是姑娘,已经经过两个时辰了。”云熹的声音有些虚弱,这让云七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

“不要停下,继续走。”云熹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