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收起手机,目光里是对贺川的爱莫能助:“不知道。”
贺川懒得说他这个笨蛋,闷头吃饭。
吃过饭,刚过八点。闻如许要回医院,贺川坚持要送他,低声问这两天独来独往的人:“你们不是同居了吗?那让韩在野来接你。”
闻如许一扭头:“和他没关系,你别乱说。”
贺川心说,刚都看到他给你发消息了。
“行行,我送你。打什么车,麻烦。”
连廊够三个人并行,地毯铺得也厚,一扇一扇的包厢门关着,闻如许两人走过,吵吵闹闹像两个不稳重的学生。
没走完这条走廊,闻如许就被人不偏不倚狠撞了一下。
贺川侧首,认出“擦肩”而过的那人在林家见过,是林箩的表哥。
“让你做缺德事,走在路上都有人恨你。”说了两句风凉话,贺川看闻如许撑着膝盖好像站不起来,变了脸色。
贺川以前就觉得闻如许挺弱的。
一场感冒,也会给他似玻璃做的身体带来裂纹。小时候不乐意动,理直气壮说自己身体不好。
贺川也见到过他发病的可怕样子,肺气的哮鸣做成一把刀,顷刻间,就让人痛苦不堪地倒地,从内到外,他被自己杀死了。
“闻如许!”
“别动他!”闻如许被抓紧胳膊,有人带着他逐渐脱力的身体,半弓起背,萎缩成一团的肺部渐渐开始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