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服务生稍显慌乱,又错把他们当成了父子。孙新当时便破口大骂,不堪入耳的脏话滔滔不绝。

在老板赶人前,闻如许就结账走出餐厅。

孙新跟在后面觉得扫兴:“以为你混了个人样,结果还是看人脸色,别人让你滚你就滚。”

快二十年的牢狱生活没能教会孙新如何做人,闻如许也不想多说:“钱也给了,别跟着我。”

孙新看闻如许处变不惊的脸,有脏汗的鼻子一扇,发出嗤笑,剔着牙缝里的韭菜,晃晃悠悠跟在闻如许背后。

到了闻如许家楼下,闻如许回头看过来。

闻如许长得像幅画,如何看都漂亮,回头看过来,孙新心头就酥了。

孙新呸出一摊唾沫,走过去:“明说吧,你到底想我帮你做什么?”

他还不至于真的觉得闻如许看得起他,或者怕他。

抬眼看看背后灯火通明的高级公寓,孙新露出一口发黄稀疏的牙,说:“这样,让我去你家住一晚,就是杀人的事我也替你去做。”

在让人难以容忍的气息和距离里,闻如许神情麻木,思索了几秒钟。

缠上了人的孙新就像甩不掉的癞皮狗,恶心,还会咬人。

他一直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几天,他没有去纠缠裴赢州,反而和孙新浪费着时间,那天一晃而过的念头控制不住地逐渐成型。

闻如许阴沉黯然的双眼突然缓缓一眨,说:“换个地方。”

孙新上下打量闻如许,顾不上思索真假,像是感受到一种类似大腿动脉注射的药物快速直抵神经的刺激,浑身都兴奋起来,浑浊的眼中升起饥渴的欲望。

他伸手去握闻如许的手,被闻如许一把打开。

“摸一下都不行,还指望能操上你?你想着阴我呢?”

闻如许看着手机没理他,孙新急了:“你在手机上干什么?”

“叫车。想走现在就走。”

孙新站在原地,眼带阴狠地看着弱不禁风的闻如许,谁玩不过谁?

就过了一会儿,闻如许叫的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孙新不懂货,只觉得这车看着贵,还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开这么好的车,也在当司机。哟,还带司机开门的”

话没说完,装腔作势的孙新随即掉头就跑。

一声厉呵:“站住!”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不敢动弹,孙新双腿都开始发抖,冷汗从头到背狂流。

韩在野摔上车门,穿西装打领带,也没有一点斯文,仍旧像个西装暴徒,站在孙新面前,高了一大截,被人哆嗦着称呼一声“监长”。

第章

轻而易举铐住了人,孙新被韩在野单手拽回了车门边。

韩在野深不见底的目光在闻如许身上微顿,继而自上而下地俯视孙新。

孙新已经窝囊地坐在了地上:“监长,我什么事都没干……”

韩在野看这废物的眼睛就不对劲:“又吸了吧?”然后摸出他包里的烟,打开烟盒闻到味道不对,眼中一黯。突然朝人狠踹一脚,孙新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在剧痛和恐惧中,哆嗦得都要失禁。

“韩在野!”拉住还要动手的韩在野,闻如许又惊又怕地看周围有没有人摄像。

韩在野握住他的手腕,目光沉得骇人:“分你的烟,抽了吗?”

闻如许摇头。

“还算不笨。”韩在野脸色好了些,但依然铁青,钳着闻如许的手腕不松,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拨出一个电话。

在警察过来前,他松手让闻如许上车。

也不知道之前的经历对他来说留下多大的阴影,闻如许如此地怕警察,都没想到自己家就在前面,难得听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