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时,韩在野轻轻一瞥,见到一直没吱声的闻如许似是盯着方向盘。

“想抢?”在重新启动汽车时,韩在野笑了笑,说,“我要是死了,身边还有个你给我陪葬。”

神经病。

闻如许扯了一下嘴角,重新闭上了眼睛。

最后车停在闻如许家楼下,两人又在车上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韩在野从他兜里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翻出他的组长,将他的病历,还有发青的手背发过去。

闻如许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骂他有病,头也不回走进公寓楼。

韩在野跟在他后面跨进电梯,也跟着进了他家,见到他重新换的门锁,意味不明地轻笑。

闻如许挂上外套,走回房间,拿出抽屉里上个月韩在野留下的安全套。

虽然韩在野一般不会用,但闻如许今天身体难受,不想肚子也跟着不舒服。韩在野要是现在想上床,就不能留东西在他身体里。

韩在野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玩牌一样,数了数,将一个没少的套儿装进盒子,抽屉被用膝盖顶回去。

摸摸他的发顶,韩在野说:“我还不想弄出人命。”

韩在野垂下深不可测的眼眸,看着坐在地上的闻如许,以为他那张小嘴里要说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只见闻如许两片唇张合,问:“裴家的事和你有关吗?”

韩在野往床上一坐,说:“公检法做事都是在阳光下。”

闻如许反而松了一口气。

韩在野一直这样就挺好,让人没有想要的,也不会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