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地方笑到最后的,能是什么好惹的主吗?”

“指不定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呢。”

夜晚的庆功宴在一家顶楼酒吧举行,陈嘉乐今日受邀前来完全是周丽的安排。周丽在国外时的老友是拍卖会的高层,对方说自己一直是陈嘉乐的粉丝,非常希望能够亲眼见到他。

华光流转的露天酒池,女高层单独把陈嘉乐找到一个角落,语无伦次地讲述着自己对陈嘉乐的喜爱。

“我从你还未露面时就一直关注你,第一次听到你的曲子就惊为天人。但你卖到国外的曲子署名又是其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找不到你......”

陈嘉乐坐在沙发上,长腿放得很端正,即使在昏暗的光照下面容依旧英俊抓人。周丽说对方是自己念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千叮咛万嘱咐陈嘉乐好好表现,别给自己丢人。

“哪首?”

女高管一下被问懵了,过了半秒她清了清嗓子:

“Used to take a long way home, long way home all for that candy.......”

女人的嗓音很好听,悠扬中带着一股沙哑,她们处于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周围被假的绿植覆盖,歌声很快就消散在了冷空气里。

唱完后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了,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两手放在身前攥成一团:

“不好意思,唱得很差。”

“不会。”

陈嘉乐说着起身,拿起了沙发旁边用作装饰的吉他。

“这能弹吗?”

陈嘉乐打量着手上有些积灰的吉他,随意拨弄了两下,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再度坐下。

“我来伴奏,你唱吧。”

这是陈嘉乐卖的第一首曲子,通过国外网站卖给了一个制作人。对方根据真实经历写词,描述了自己从一个游荡在街角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最终迈进了名利场的大门。此时此刻如果不是没有条件,陈嘉乐甚至想把女人重唱的版本录下来发专辑。

对方婉转的嗓音落下最后一个音节,陈嘉乐同时也松开了右手的和弦,这样的演绎足够打动二人,陈嘉乐平复了半天才笑着说:

“唱得真的很好,我都想邀请您去唱新歌了。”

女高管也尽兴了,红着脸捂着嘴,连连婉拒说自己不行。

啪嗒

金属掉落的声音在这个隐秘的角落显得格外突兀,陈嘉乐顺着声响往外望,一个银色的胸针一样的装饰品掉在了地上,但并没有任何人在那。

陈嘉乐走过去把东西捡了起来,又无意识地将鼻子凑过去嗅了一下。

“怎么,是不是谁东西丢了?”

女高管走了过来,发现陈嘉乐收紧了手里的东西,面色一瞬间变得很差。

“认识的人丢的。”

说着陈嘉乐把那枚胸针放进了口袋。

女高管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陈嘉乐,一直拉着他聊天,散场时他们周围的人已经走完了。陈嘉乐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这一片的安保做得相当好,会员制入场,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车停在一楼的室外停车场,陈嘉乐准备从花坛侧边的小道绕过去。深夜的气温其实已经很冷,呼吸都能带出白气,树木遍地的小公园没有大路灯,陈嘉乐打着手机电筒往前走,路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时听见里头传来一阵类似于人干呕的声音。

陈嘉乐迈着长腿没有停留,漫不经心地想大概是哪个酒鬼半夜跑到公园里来吐,举起手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了一下。

这一照陈嘉乐直接停在了原地,灯光的尽头林钰晚一只手撑着粗壮光秃的树干,嘴唇通红,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望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