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才松了表情,她拿正了昂贵的包,一只手拉开了两座跑车的车门,想了想还是说了句:

“有困难还可以来找我。”

说罢扬长而去,跑车车灯就像猎豹的眼睛,明亮凶悍,不带一丝留恋。

女人离开以后,陈嘉乐看见了道路尽头站着的林钰晚。

怎么说呢,陈嘉乐觉得就算他面前站着一万个美若天仙的人,他还是能看见毫无光亮的角落里的林钰晚。不是因为林钰晚相貌出众,是因为他看不见别人。

十二月的晚风是杀人的尖刀,林钰晚的鼻尖很快就浮红了,可他的面色却比这阵阴风更冷。

陈嘉乐穿得很单薄,他不怕冷,陈羽说他是行走的火炉,冬天天天把手往陈嘉乐衣服口袋里揣。

路边待修的灯柱发出忽明忽暗的灯光,林钰晚走向陈嘉乐,几十米的距离,他走得很稳很慢,最后直直停在陈嘉乐跟前。

陈嘉乐低头,他看见了林钰晚微动的瞳仁。

算算陈嘉乐倒是相当久没挨过林钰晚巴掌了。林钰晚起先打他是因为陈嘉乐玩弄他畸形的性器官,他接受不了,后来渐渐从性事中得了趣就随陈嘉乐去了。但此刻林越晚这一巴掌真是没留一点情面,陈嘉乐半边侧脸迅速变红,比冷风效果猛多了。

最可笑的是陈嘉乐结实挨了这一巴掌,脑子里想的还是想和林钰晚接吻,他甚至觉得自己硬了,可惜话一出口却半点表达不出心中所想:

“林钰晚,”陈嘉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打轻了吧?我不痛。”

林钰晚漂亮的眼珠在陈嘉乐放肆的目光下向上聚焦,直到同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