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褚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的目光就是如此精准地定位在了陈嘉乐的侧脸上,一厘米都没有偏移。

“滚。”

陈嘉乐的面容是压抑到极点的盛怒,他声音不大,刚好够林褚在外面听得模糊。

林褚笑了,她保养细腻的手贴在车窗上,摸到了外头的水汽,又像摸到了陈嘉乐的脸。

“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就走。”

“把你的心思收好,离林钰晚远一点。”

低空盘旋的乌鸦还没有飞走,在渐深的夜色里瞪着红色的瞳孔。

陈嘉乐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指节崩碎了。

林褚没有信守承诺,她说完这句也没走,而是在窗外点了根烟,又反手在车窗上叩了两下。

“沾上林家人会很惨的........”

说着,林褚轻笑出声,似是哀叹,又像是嘲弄:

“不用我提醒,你好像已经体会过了。”

星星点点的烟灰在落到地面时熄灭,林褚把烟一掐,终于肯弯下腰,大发慈悲一样平视着和陈嘉乐说话。

“嘉钥,曲子写得好。”

说完林褚把烟头丢在地上,大衣衣角在黑夜里留下张扬的弧度,大步离开了车旁。

林钰晚上车后才看见陈嘉乐流血的手臂,他取出车座底下的医药箱给对方上药,陈嘉乐的目光像火一样烧在他身上,他用最压抑的音色问林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