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乐在对面观察着周丽快被憋死的表情,好笑地搭上了林钰晚的肩,
“你不是问我白月光吗?在这啊。”
林钰晚显然不大喜欢这种称呼,但也没拆他台,只是偏头扫了陈嘉乐一眼。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意准备了个礼物。”
林钰晚说着从黑色的包装袋里掏出了个首饰盒,打开后是一枚镶着碎钻的翡翠戒指。这是拍卖品,产自缅甸的翡翠水头极好,再外行的人看一眼也知道价格一定不菲。
周丽眼睛都快被那块碧绿色的东西闪瞎了,“不行,这太贵重了。”
“你帮了陈嘉乐,”林钰晚合上了首饰盒,“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随着人到齐服务生开始上菜了,煮沸的花胶鸡火锅香气四溢。气氛随着包厢温度的上升也松弛下来,周丽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钰晚刚张口就被陈嘉乐打断了,
“三年前我被他包养了。”
“不是,我也看上他的音乐天赋了。”
林钰晚已经知道了对付陈嘉乐胡说八道的办法,就是在他说完之后立马找补。
陈嘉乐听了这话明显不悦,放下筷子对周丽说:
“他骗你的,他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但他要面子,你配合一下。”
林钰晚回应陈嘉乐的是一个凉凉的目光,不知道是房间太热了还是怎么,他的耳廓泛起了浅浅的粉色,叫陈嘉乐看得心都软了。
“我乱说的,情根深种的是我,你一走我就要死要活了,吃饭吧。”
扑哧
周丽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这时也卸下了防备,她觉得林钰晚同传言中那个残忍毒辣的形象不一样,而且他的确爱着陈嘉乐,任谁都能看出来。
饭桌上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周丽说起了自己在欧洲留学的时光,林钰晚也附和了她几句。
“对了,你也是从那回来的。”
“我是去找我母亲。”
林钰晚一点也不避讳同周丽说这些,陈嘉乐私底下说周丽是他的亲人,林钰晚就无条件地信任她。
“你的母亲?”
周丽愣了一下,外界传闻林钰晚生母生下他就死了,所以林展相当不喜欢这个独子。
“她没有死,我一直以为她在巴黎,但没有找到。”
“她是做什么的?我还有很多朋友在那,或许可以帮你........”
“她曾经是个舞台剧演员,现在不知道了。”
林钰晚放下勺子,“我在巴黎和意大利看了很多歌剧,她最喜欢的剧目是《茶花女》。三年之间演员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从没有见过她。”
“不过见到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林钰晚淡淡道,“没准已经死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叫周丽听得一惊,但林钰晚脸上的神情并不残酷,甚至叫人看了心里发紧。这一刻林钰晚微微低头的样子突然触动了周丽的某根神经,她脱口而出:
“我好像见过一个女人,和你长得有点像。”
“在哪?”
陈嘉乐突然抬头,目光灼热,相反一旁的林钰晚却镇定得可怕。
“都十几年了,我不敢说是对的。应该在威尼斯凤凰剧院,那天是我第一次看歌剧。演员谢幕的时候里头有一个亚洲女人,长得很美。我记得她是因为那天她被求婚了,对方是同剧组的一个男演员。”
话音落下后包厢陷入了寂静,周丽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诶,我瞎说的。那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呢?你就当听了个故事忘了吧。”
“没关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