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育的道理。他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在最该骄纵任性的年纪也活得压抑至极。

他同陈嘉乐不一样,彻头彻尾的不一样。林钰晚是夜晚才出没的冰冷残月,陈嘉乐却像最炙热的太阳。

“林褚死了。”

“我知道。”

陈母走的那个盛夏陈嘉乐又陷入了低迷的情绪漩涡,周丽找关系把陈母的墓地选在了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

下葬的时候陈嘉乐在墓地的另一端看见了林褚的墓,名字写的是杨褚,墓碑前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陈嘉乐当即阻止了下葬仪式,他不会允许母亲和仇人埋在一片地方。

“陈嘉乐,放下过去好好生活,你会幸福的。”

“你呢?”

陈嘉乐手摸在林钰晚背上,对方的骨骼凸起时像刺一样尖利。

“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好好生活。林钰晚,你呢?”

其实陈嘉乐知道林钰晚会怎么回答,他一定会说自己也很好,不需要陈嘉的关心。

但这次与陈嘉乐预想的不同,林钰晚停顿了半晌,回答道:

“我这样就行了。”

带着饥饿与空虚过完短暂的一生,居于高位但孤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