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尘毫不介意地对准吸管就喝：

“咕嘟咕嘟……我觉得还好啊，不算甜。”

“明明吃菜不喜欢太甜的……”

林晏小声嘀咕了句，又道，

“晚上我要参加个晚宴，你……”

“我去！”

少年立马举手，

“女装陪你！给你当女伴！”

林晏：“……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少年没心没肺的，

“像你这样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女伴肯定是不好找的，我能帮你就帮帮你吧~”

林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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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飞尘换了一袭红裙，戴了个精致的小假发，身材曼妙，气质超群。

林晏一身深蓝色修身西装，搭配黑色小羊皮鞋，黑短发全部都梳在脑后，露出一张足够完美的脸。

但他的气势太过凌厉，身边的确很少有人敢靠近。

除了飞尘这个不怕死的。

少年甚至还有心思在那挨个吃小蛋糕，没多会功夫就吃了有五六个。

林晏随手拿了杯香槟递给他：

“不腻么？”

“不啊~”

少年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接过香槟喝了一口，

“很好吃的，你尝尝嘛~”

林晏避之不及地摇摇头：“免了。”

“好吧~”

少年又抓了几颗提子放进嘴里嚼着，

“我刚才看到某个大佬了，等下我过去找他套套话，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林晏微微皱眉：“套什么话？”

“你上次让我去找的那个杀手的事啊，”

飞尘道，

“幕后主使可是还没打听到呢，就这么半途而废可不是我风格。”

“……”

林晏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那事你不用管了，我一直在派人调查。”

飞尘：“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双管齐下更保险嘛。”

说着，飞尘便悄悄往一旁溜去：

“我先走了，拜拜~”

说又没法明说，管又不能明管，林晏望着少年露着大片美背的背影，心头逐渐升起焦躁，不由又拿了杯香槟，仰头一饮而尽。

翟薄曾说过的话反复在他耳畔响起

让他恨你，总好过爱你。

林晏闭了闭眼，转过视线不再去看少年。

随他去吧，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多管他。

而飞尘这边，和这个大佬之前算是熟识，两人见面自然不能直奔主题，

亲切寒暄是少不了的，甚至免不了还要打情骂俏几句。

这在圈子里其实也是很正常的，成人间的交往哪有那么多正经，

就算彼此之间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语言上和动作上也不会有多正派。

正人君子是极为罕见的，要么就是不熟，要么是级别已经高于众人好几个档次的，

不屑于参与其中，或者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享受讨好。

大多数还是在浑浑噩噩中找机会、交换价值、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