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种货色,放在最低级的鸭店都没人要,我弟弟就是涉世未深,被你这种人给带坏了!”
“哦?”
林尽眠眼神一冷,迅速攥住严媚伸过来的那根食指,
“是么?”
“听说,你曾经派人想废掉我这双手,我那时懒得计较,现在想起来,一直都没能好好感谢你。”
“不如,我今天就先回报你这根手指?”
“你想要连根断,还是一个关节、一个关节慢慢断?”
严媚顿时脸色一白:“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林尽眠嘴角浅浅一挑,
“就像你说的,我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
“啊啊啊!”
严媚吓得大叫起来,徐父徐母也连忙站起身走过来。
然而,严媚叫了半天才发现,自已的手指好像没什么事。
林尽眠笑着松开严媚这根她怎么抽都抽不回去的食指,语气淡漠道:
“我最讨厌被人用手指着点,再有下次,我敢保证你十根指头都保不住。”
“好啊,好啊!”
严媚气得不轻,
“你们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严峻!你是我弟弟!别人都要断我手指了,你居然连个屁都不吭!”
“我了解他。”
严峻伸手揽住林尽眠的肩膀,
“你得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然你今天不会这么好过。”
“行,我记住你们了。”
严媚本来还想用手指去点人,但伸手伸到一半又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然后转头去找徐父徐母诉苦,
“伯父伯母,你们也看见了,这人害了徐远又来害我,还有我未出生的孩子……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林尽眠在后面凉凉道了句,
“谁?”
严媚肩膀一抖,不敢作声了。
林尽眠轻叹口气,转而看向严峻发红的脖子,伸手轻轻蹭了下:
“疼吗?”
严峻摇摇头:“没事儿。”
“走。”
林尽眠拉着严峻离开急救室,找护土要了个冰袋,又找了处清净的地方,坐下仔仔细细地帮严峻敷起脖子来。
严峻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安静了许久,才终于缓缓憋出一句:
“眠眠,假设徐远他没有任何目的,那他……为什么会挡在你身前?”
“不瞒你说,”
林尽眠换了只手帮严峻捂着冰袋,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所以只能倾向于他是有目的的。”
“如果没有呢?”
严峻忍不住握住了林尽眠的手腕,
“他万一……就是下意识想保护你呢?”
“……”
林尽眠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严峻,
“随便他怎样,和我没关系。”
“你……”
严峻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对他……会不会……”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