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

说着,林尽眠把某人不老实的爪子给揪了出来。

严峻赖皮一笑:

“帮帮你嘛。”

林尽眠拿这家伙没办法,总不能告他个当众非礼吧,更何况,火是他自已先挑起来的,也怪不得年轻人把持不住。

两人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音乐节也到了尾声,四周的烟花还在盛放,

火热的气氛却渐渐停歇下来,就像是不一定有多么辉煌过,却注定要暗淡下去的人生。

观众们陆陆续续散去,工作人员也开始撤台子,严峻牵起林尽眠的手,带着他沿着海边往前走。

城市的灯光朦朦胧胧投照过来,让这里的夜色不至于太黑暗,潮水一波一波地拍打在脚边,

微凉,潮湿,海风带着淡淡的腥气,呼吸间却让人感觉肺腑通透。

走着走着,两人又碰到了一场小型的表演。

一群人在海边围着篝火凑成一个圈,中间有七八个来自非洲的男男女女,

他们手里拿着原始的乐器,身上穿着原始的衣服,正在唱着一首欢快的歌谣。

他们有人负责演奏,有人负责歌唱,有人负责拉着围观群众一起跳舞,

气氛热闹愉快,像是真的来到了非洲的某个小部落,人们正在真诚热烈的庆祝着丰收。

林尽眠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严峻也跟着停了下来。

相比起官方大型的演出,林尽眠更喜欢这种民间自发的小即兴,

没有彩排也没有剧本,这才是随性的、能触动他内心的文艺欢愉。

有一说一,非洲友人的演唱确实能调动情绪,随着“啦啦啦”、“啦啦啦”这样简单而洗脑的曲调,

四周的人们不由自主地跟着摇摆起身体,脚下仿佛装上了弹簧,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没过多久,拉着观众跳舞的两个非洲大姐,便盯上了隐没在人群里却依然发光的林尽眠,

一起热情地笑着走了过来,一人一只手拉住了林尽眠,带着他走进了包围圈。

严峻被迫撒开了林尽眠,盯着非洲大姐们的眼神幽怨而犀利,简直像要在人家背上烧出一个洞来。

林尽眠并不排斥融入这种小团体,只要对方给他的感觉是温和友善的,那他也会以同样的态度进行回馈。

于是,海边,篝火,林尽眠,这个总喜欢穿着简约白衬衫的男人,

被非洲大姐们带着翩翩起舞的景象,就这样深深地印刻在了严峻的脑海里。

他身板挺直,清瘦修长,气质温和儒雅,清俊的眉目间是温柔的,如水的眼眸明亮有神。

像是烟火,像是深海,像是寂静夜色里的月光,深深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严峻总觉得,他当初一眼就陷进去的这个男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又似乎,他本来就该如此。

四周的游客们也被林尽眠转移了注意力,有人拿起手机偷偷拍他,有人在假装不经意地看他,眼里满是惊艳。

严峻骄傲而又嫉妒,想把林尽眠困在一个只有自已能看到的地方,但又舍不得他寂寞悲伤,只好放任他融入人群。

林尽眠的舞姿很随性,但能看出几分在舞会晚宴上的感觉,想必以前也参加过不少觥筹交错的场合,牵过不少女孩子的手。

想到这,严峻的俊脸不由拉得老长。

他为什么就没早出生几年呢,耽误了多少事儿,真是的。

一曲结束,观众们开始自发地鼓掌欢呼,林尽眠也很开心,跟着非洲大姐们向四周绅土鞠躬,然后又和大姐们拥抱了下。

其中一位大姐格外热情爽朗,拍着林尽眠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