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对穆霭放手,因为这全部是他欠我的!”

“云景阳,我也劝你不要再假惺惺地自我感动了。你做出的一切对那个胆小、敏感、懦弱,早已被玩坏的人来说,只能成为他承担不起的束缚!”

云景阳平静地看着由猖狂大笑转为嘲讽指责的欧阳霖,眼底冷冽如霜。但很快,他忽然头皮发麻,呼吸变慢,因为伴随欧阳霖的疯狂,对方说出的一字一句开始毫无缘由地在他心上烙刻,让他感到不安。

似乎欧阳霖真的会一语成谶,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一定会伤害到穆霭。

指尖用力发红,云景阳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不会,他一定不会伤害穆霭!

暗自吐出气,云景阳抬脚走向欧阳霖,又不作任何停留地掠过对方。顺着无情的秋风,他将一句很是淡然的话传给欧阳霖,让欧阳霖在听到后陷入愕然。

“我永远不会离开穆霭,因为我不是第二个蒋林熙。而你们才是真正不了解穆霭的人,也是真正把穆霭拖入地狱的人,我的任务是让他重新活过来。”

“……”

夜色朦胧,朦胧月色混着灯光在渐渐远离的云景阳与欧阳霖之间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宛如天堑。

尽管周六休息,穆霭依然一早起床赶到了学校的体育馆。他不愿一个人在冷清的家里待着,才想来学校看云景阳练球,总觉得与大家在一起更热闹些。

而篮球社的众人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看到穆霭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后面云景阳来了,也只是眼睛一亮,向穆霭摆手打过招呼后,跑去训练了。

发现没人排斥他的存在,穆霭放心地浅浅一笑。

刘小玲的口哨声响起,一场训练赛开始。听着耳边“砰砰”的运球声,穆霭屈膝坐到长椅上,背靠刷了绿漆的墙柱拿出书包里的记事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没人知道内容是什么 。

十多分钟后,黑色签字笔在横线本上落下一点,穆霭耳边传来郑云叫苦不迭的声音:“靠!云景阳,你丫今天嗑药了?打得这么狠!”

云景阳用手臂擦掉额头不断冒出的热汗,粗重的喘息是剧烈运动后的正常反应,他稍稍弯腰,神情严肃地抬高音量喊道:“别放屁!快传球!”

穆霭好奇地转头看过去,瞧了一会儿,他发现云景阳今天的球确实打得很凶狠,动作幅度与力度之大甚至可以与“打疯球”出名的周君彦有一拼。

云景阳一下接一下的用力扣篮,篮筐哐哐晃动,砸得身为队长的程鸿远心脏跟着怦怦直跳,不禁担忧起球队是否能承担得起修缮球篮的钱?

穆霭坐在场地外蹙眉,云景阳怎么了?好像和谁有仇似的。

直到10点第一波训练结束,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云景阳,穆霭很自然地将白色毛巾递过去,问道:“喂,你是不是有点太用力了啊?”

云景阳接过毛巾将满头大汗擦掉,幅度不算大地扯起嘴角,故作轻松道:“是吗?还好吧。”说完,他一双黑色的瞳眸飘远盯着前方某处,让人读不懂其中隐藏的情绪。

感受到云景阳的沉默,穆霭直觉对方有事情瞒着自己,他刚要张嘴刨根问底,却又倏然停下。云景阳不对他说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吧?他是不是不要问比较好?

犹豫半天,穆霭重新闭了口,只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悄悄打量在喝水的云景阳。

没有人能猜到云景阳是把手中的篮球看成了欧阳霖的脑袋在疯狂泄愤。昨晚的初次见面,云景阳表现得滴水不漏,然而一整夜,他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更是不断想着欧阳霖最后说得那几句话。

他不明白欧阳霖为什么说是穆霭欠他的?也弄不清楚欧阳霖对穆霭的感情是哪般?还有…被玩坏,是什么意思?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