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霖轻轻挑眉,继续自顾自抱住穆霭,覆在穆霭耳边低声道:“真好,爱爱,我们又在一起了。”语气中的眷恋像一壶浊酒,带着浓郁的能将人熏红眼的气息。
穆霭一动不动,心脏因为惊惧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他的嘴唇是不正常的苍白,颤抖间依旧下意识反驳:“我们从来没…唔……”
嘴巴被捂住,欧阳霖侧过脸用唇瓣温柔地摩挲穆霭微凉的耳廓,音调压低:“爱爱,乖一些,我们才见面,所以今晚别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听见欧阳霖阴森诡异的话,穆霭肩膀忍不住瑟缩。尽管面前是冒着滚烫水汽的蒸笼,蒸笼里是专门为欧阳霖准备的鸡蛋羹,他还是感觉自己仿佛站在寒冷的雪山之上,狂风夹杂冰冷的雪粒子往他脸上扑,冻得他双脚麻木,身体不停战栗。
穆霭的沉默抚平了欧阳霖胸口的躁郁,他轻吻穆霭的侧脸,察觉到对方的躲避,他嗤笑一声,“我们过去可是做过比这还过分的事情,你现在在害羞什么?”
漆黑的瞳孔放大,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堆满了痛苦与濒临的崩溃,穆霭陷入呆滞,他瞪着面前已经成型的汤羹,脑海中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阴暗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现在提起?
穆霭以为自己用尽全力终于将那些恐怖的经历遗忘,却想不到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越想忘记的,越忘不掉。曾经令他噩梦缠身的经历像一颗长在阴暗角落的种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入他心底扎了根。
今晚,随着始作俑者的再次出现,那粒种子终于破土而出,以迅雷之势长成了参天大树,挡住了他心里所有的光。
欧阳霖在观察穆霭的表情,他眼神危险,选择性忽视了穆霭的怪异,舒服地喟叹一声,似乎是故意提起,附在穆霭耳边嗓音喑哑道:“爱爱,你知道吗?每次想起你被我按在床上的时候,我总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鸡巴狠狠插进你的身体里,把你的肚子射满我的精液,变成属于我的妻子……”
眼珠剧烈颤抖,穆霭大脑嗡响,仿佛有数万只蜜蜂在聒噪吵闹。他胸腔起伏的频率加快、幅度加大,喘息的声音也逐渐剧烈,下一秒,穆霭视线一片模糊,有了呼吸过度的征兆。
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
抱住头,穆霭控制不住尖叫出声,他疯了一样大吼:“闭嘴!欧阳霖,你闭嘴!!!”
什么时候可以放过他?蒋林熙也好,欧阳霖也好,谁能放过他?明明他在忘记了,为什么又要不断提醒他的肮脏?提醒他背叛了云景阳,与别人上了床!提醒他只是个卑劣的男妓!
他不想的,他不想与欧阳霖发生关系的!可是他被下了药,他根本记不得那一晚发生了什么,等到再次睁开眼便是床上的狼藉,他满身的青紫吻痕与后穴留下的黏腻精液。
他曾试过再一次自杀,然而欧阳霖不给他一点机会,在意识到他有危险的想法后便将他关在了一个全部是白色的房间里,为了防止他咬伤自己的手腕,欧阳霖甚至给他强制戴上了狗用的止咬器。
一周的时间,他被折磨到几乎精神失常,终于向欧阳霖保证不会再寻死,于是欧阳霖将他放出了直到今天想起都会令他心颤的房间,同时为他找来了心理医生。
欧阳霖是伤害他最深的人,却同样是欧阳霖找来人为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