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太阳、星星、月亮,我全都会捧给你!除了离开!”

身体里被强行压制多年的野兽终于伴随滔天的思念冲破了锁链,云景阳深邃的眼眸好像燃起两团亮色火焰,带着慑人夺魄的阴光。

穆霭依旧在不断挣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能挣脱,路灯下,他们像悬崖边被逼得无路可走的爱人,又像互相拥抱的鱼在互相拉扯、互相牵制、共同哀伤。

云景阳一只手控制穆霭的双手,另一只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覆在穆霭的后脖颈。他细嗅着怀念无比的白茶香,感受着掌下凹凸不平的肌肤,直直地瞪向前方,几乎是从嘴中挤出一句抱歉,“对不起,穆穆。”

穆霭还没来得及疑惑云景阳为什么要道歉,便感觉颈侧猛地一痛,接着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云景阳稳稳接住了被打晕的穆霭,他俯身将人横抱在怀中,深情又满是掠夺的目光扫过穆霭白皙的面容,旋即抬头,神情恢复漠然与孤傲,开口道:“出来吧…”

下一秒,被封锁的道路一侧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应声从树后走出,齐齐低头,“少主。”其中包括曾经保护过穆霭的张锋。

云景阳抱住穆霭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待到小心地护着穆霭坐进车内,云景阳陷入了几秒的犹豫,最后他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张锋,莫名说道:“可以了。”

“是。”张锋打开手边的银色保险箱,带上医用手套从中取出一支试剂,随后他在穆霭手臂处绑上橡胶管涂上碘伏,小心地将试剂中的透明液体注射进了穆霭的血管中。

云景阳一眨不眨地盯着张锋的动作,当感受到穆霭睡得更沉了时,他松了口气。

将视线落在穆霭左手手腕的腕带上,慢慢移到穆霭左手带有隐约戒指痕迹的无名指指根,云景阳眼神晦涩复杂。

将针剂收紧保险箱内,张锋坐远,重新装起哑巴与瞎子。

云景阳把挡住穆霭眼睛的碎发拨去,眉眼中的感情如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他低头,在穆霭唇瓣上落下很轻的吻,柔声道:“穆穆,不要怕,睡醒我们就到家了。”左手的黑欧珀戒指在闪烁的路灯下反射出明灭的光。

穆霭原本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他似乎落入了一处很温暖安全的地方,与自己平时做的充满冷与黑的噩梦不同,这一次的梦里,他难得待得安静,待得心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穆霭再次睁开眼时,周围的所有全部变了样。没有室友李鹏的震天呼声,也没有了老三吴东打游戏的吵闹,取而代之的是复古的床头灯,天蚕丝的床被,与淡蓝色的印花窗帘。

空气中是熟悉的木质香,穆霭眨了眨眼,脑海中旋即钻出几段让他不知所措的记忆以及云景阳那声带着委屈与隐忍的“对不起”。

从床上坐起来,穆霭扫视一圈大到离谱的屋子,猜到了大概,喃喃道:“这里是……云景阳呢?”

话音落,卧室门被打开,一身黑色衬衫的云景阳端着食盘向穆霭走来,食盘里除了一碗米粥,还有穆霭在夏天很喜欢吃的菜凉拌芦笋与水晶虾仁,清淡不油腻。

看到穆霭醒过来,云景阳没有吃惊,他将饭菜放到一旁的床头桌上,坐到穆霭身边,眉眼微微弯起,“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穆霭怔愣地摇头,视线跟随云景阳移动,很快便看到被云景阳戴在指根处的黑欧珀戒指。

廉价的银戒应该早已在长年累月的氧化下变得发黑黯淡,但如今依然晶莹熠熠,尤其是镶嵌在上面的黑欧珀,黑的耀眼,黑的璀璨,在云景阳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如一副高贵的山水泼墨。

视线一转,穆霭便看到那枚同样被他保护很好的戒指安静地躺在自己左手指根,指尖微动,穆霭心里疑惑,他明明记得在晕倒前,自己特意把戒指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