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混的脑袋在听到京源酒店后有片刻的清醒,男人表情一变,眨眼间恼羞成怒,大力甩开穆霭的钳制,怒喝道:“你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疯子!”

看向一旁的侍应生,男人急不可耐地喊道:“还不把他赶出去?这么大一个酒店让精神病进来啊!”

侍应生明显为难,因为穆霭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精神病,而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来参加聚会或晚宴,他们怎么敢把人赶出去?

穆霭不顾那么多,被甩开了依然对男人步步紧逼,“你发出报道时,明明警方还在调查事故起因,为什么只有你笃定是与正宇建设有关?你当年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火灾起因!”

穆霭忘不掉当赵海明的报道出来后,他的父亲与家里的公司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有的人甚至愤怒到躲在公司门口,向他的父亲扔脏东西。

男人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他眼睛左右乱转,气愤地落下一句:“有病!”转身要走进露台里,却被穆霭抓住手臂。

“请你解释一下!你当年为什么要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就判定了我…正宇集团的罪责!”

时隔多年,穆霭不再是冲动的少年,于是他将险些说出的父亲两字吞了下去。可是他的锲而不舍惹恼了男人,比穆霭身形壮硕的男人将穆霭推倒在地上,“你个臭崽子,说什么疯话呢?我报道的新闻多了去了,上哪里去记十几年前的事情?新闻就是噱头,新闻就是要博人眼球,你懂不懂!”

“妈的,点儿真背!”

男人获得“百佳新闻工作者奖”的好心情被穆霭弄的一团乱,他低声咒骂,推门走进阳台打算抽根烟冷静一下。

侍者看到穆霭摔倒在地连忙走上前要将他扶起,但是在伸出手前,穆霭已经扶墙站起来跟随男人进了露台。

外置花园阳台上,黑夜成片地洒下,挡住了许多光怪陆离。

男人正抽出一根烟要点火,玻璃门被大力推开,穆霭闯进来,指责道:“可你当时并不负责娱乐新闻,是时政新闻记者!你的报道连最基础的真实性都没有达到,求什么噱头!难道你现在的成就和地位也像当年一样,是靠诽谤与造谣编排得到的吗?”

穆霭的口不择言瞬间惹恼了憋闷已久的男人,将手里未点燃的烟发狠地扔到地上,他一步上前攥紧穆霭的衣领,咬牙道:“妈的,你他妈到底是谁啊?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信不信我揍你!”

说着,男人举起拳头要向穆霭脸上砸去,却及时被一条横插来的手臂挡住,随后男人的手腕被另一人握住,那人用的力气极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

穆霭睁大双眼,顺着手臂向上看去,入目的是面露怒意的蒋林熙。他眸子阴沉,盯着要挥拳向穆霭的男人,警告道:“你敢。”

“操,你又是…”话还没说完,男人在看到蒋林熙的面容后态度立刻转变,表情从刚才的嚣张变得谄媚与小心,“蒋、蒋少爷,您,您怎么在这里啊?”

蒋林熙狐疑地将男人的拳头甩掉,整理了一下衣领,把穆霭挡在身侧,不屑地瞟向男人,问道:“你认识我?”

男人不顾手腕的红肿,笑道:“哟,瞧您的记性,我是瀚蓝日报的记者赵海明啊,曾经我在京城工作的时候,还多亏了您父亲的帮助才能渡过难关。”

蒋林熙眉心一皱,“我父亲?”

男人笑容僵住,意识到自己或许说了些不能说的,立马转移话题,“蒋少爷,真巧,想不到能在深圳见到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蒋林熙挑眉,冷声拒绝道:“不必,我要带我的朋友离开了。”侧过身,蒋林熙搂着穆霭的肩膀向玻璃门走去,在抬脚迈出第一步时,他转头斜睥神色吃惊的男人,沉声告诫道:“对了,赵先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