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不语使空气变得稀薄，穆霭自然察觉到了云景阳的难言之隐，他心里一沉，明白云景阳不想说。

他不愿为难云景阳，于是假装不在意地笑笑，“我困了，睡觉吧~”

说完，穆霭环抱住云景阳的腰，脸颊蹭了蹭对方肩膀，小声嘀咕：“但是不管怎么忙，你说了过年要陪我，所以过年的时候你就不会忙了吧？我要和你做好多好多事呢……”

今年的春节是穆霭自父母离世后最期待的一年，因为有云景阳陪他。

声音减弱，穆霭嘟嘟囔囔地念叨一阵子后，真的进入了睡梦中。

云景阳的手放在穆霭的肩膀轻轻拍动，没有回应。

过了很久，黑暗中传来一道落寞又带着压抑痛苦的低语，“对不起，穆穆。”

……

京城的年三十总是悄无声息地到来，唯有超市里越来越多的红色装饰物与地铁里的拜年广告和吉祥标语说明了新年的临近。

穆霭从没什么生气的家里走出来，照例去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咖啡馆里打零工。

这份工作是穆霭在假期时找到的，至于打工的原因则是他想自己攒钱给云景阳买一份新年礼物。

穆霭记得去年十二月份云景阳生日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里躺着养伤就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只送了对方一对运动护腕，尽管后面云景阳也一直将护腕好好戴着，可穆霭还是想补一件更好的礼物给他。

至于要送什么，穆霭还没想好，不过总要先把钱攒到。

推开咖啡屋的玻璃门，风铃响起，穆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上午过半，穆霭正站在操作台边为客人准备黑咖啡，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穆霭连忙说道：“欢迎光临，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穆霭？”

带着诧异的轻呼自身后传来，穆霭拿杯子的手顿住，接着他回头看去，发现是苏倩和程鸿远。

瞧见在一起的两人，穆霭有些吃惊地眨眨眼，他没有躲闪，而是走到结账台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在约会？”

苏倩与程鸿远浑身一僵，同时摆手，“没有！”

尤其是苏倩，神色中带着紧张与怕被误会的窘迫，她又补充道：“我们在一个物理补习班，今天刚好年前最后一节课结束。”

穆霭点点头，抱歉地笑笑，“哦哦，我还以为你们在……嘿嘿，好吧，是我误会了。要喝些什么吗？”

苏倩看了看价目表：“抹茶拿铁吧！”

“冰美式。”程鸿远淡淡道。

穆霭娴熟地操作电脑，将打出来的标签贴在相应的杯子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身后另一位店员。

苏倩与程鸿远好奇地看向穆霭，最后苏倩先问道：“穆霭，你一直在这里打工还只有寒假来呀？怎么之前没看到你呢？”

穆霭一边操作咖啡烘焙机，一边回道：“没有，我是寒假才来兼职的。”

“……”

苏倩与程鸿远对视片刻，然后程鸿远问道：“是家里经济出问题了吗？”

穆霭愣住，反应过来是他们误会了，随意笑道：“没有，只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想找些事情做。不过，我也确实想攒点零花钱，嘿嘿~”

听到穆霭的话，苏倩眼底的担心消失，她说道：“你无聊的话找我们啊，也不用一定来打零工吧？没人欺负你吧？”

穆霭没想到苏倩会关心自己，打发奶泡的动作停了一秒，回道：“没人欺负我，再说总不能一直找你们，多麻烦。”

“云景阳呢？他也没时间吗？”

淋上最后的抹茶液，穆霭眼帘垂落，模样露出些许失落却转瞬即逝，他将封好口的抹茶拿铁递给苏倩，不甚在意地回道：“云景阳最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