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迷迷糊糊地嗯了声,闭着眼攥住我手腕,稍一使劲就把我半强制地锁进了怀里。

我其实刚才也被冻得够呛,现在被小崽子这么亲密地紧拥着,暖和得完全生不出抗拒的心思。

“这个梦……真好……”许子航含混不清地呢喃,力道极为轻柔地用脸颊蹭我的脑袋,连撒娇都显得万分谨慎小心,“可是一醒来,您又不要我了……”

怎么梦里都想着这种事?

我摸了下他乱糟糟的黑色短发,软声安抚:“谁说不要?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人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眉宇间委屈的意味却没消减多少,活像只被无良主人始乱终弃的可怜小狗。

我问心有愧,又哄了几句。

对方乖乖解除了对我的桎梏,在我将他从地上拉起后非常配合地闭着眼跟我往屋里走,边打哈欠边小声嘟哝:“……好想和您接吻。”

我没好气地把又开始不安分的这人扔进淋浴间冲了个热水澡,随后把他擦干净塞进被窝,自己则抱了床新的被子去沙发躺着。

本来我也挺累,但越回想聂文洲今天干的事就越生气,最后气得怎么都没法睡着,黑着脸开始数羊。

去他的谈恋爱要互相包容理解。

聂文洲就是个王八蛋!

当第三千七百只圆滚滚的绵羊费劲地越过栏杆时,客厅的灯被按亮了。

穿着我睡衣的小崽子抿着唇站在开关旁,眼神懵懂茫然,并未恢复往日清明,看起来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长睫微垂,喉间挤出的声音低低的:“您不是说不会不要我吗……为什么……又一次把我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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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好要怎么安抚许子航。

这人也没打算听我编理由。

他红着眼眶径直走到我面前,随后一声不吭地将撑起身的我重新按回沙发上,低下头就格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我本想推开他,意志却因对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动摇,最终无奈地选择投降,任这只小崽子逐渐加重力道。

唇瓣被吮得发疼,胸前的两点也被对方灵巧的手指不住亵玩。

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痛感和快意交织在一起,随着口中愈发浓重的铁锈味一同弥漫开。思绪被撩拨得昏昏沉沉,视野也染上薄薄一层水雾。

不知不觉中,两只手腕都被攥着压到了头顶,两腿也被对方强行卡进来的膝盖顶得并不拢。我被迫仰视着这人,心里对这种完全受压制的状况感到强烈不安。

“以后都不会丢下小航。”我忍下想一脚将他踹开的念头,假装温柔地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好吗?”

只要他一睡着,我就立刻开溜。

许子航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目光意味不明:“您真的不会丢下我了?”

我摸了摸最近新长出来的良心,眼神略有些飘忽:“……嗯。”

许子航了然:“我明白了。”

我正等着这人松开桎梏,孰料耳边咔嗒一声脆响过后,手腕上就多了两道冰冷的触感。

我抬眼望去,发现居然是一副金属制的手铐。

……还贴心地给我加上了绒布作内衬。

我不敢相信许子航来找我时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一时有些发懵。

“比起口头承诺……我需要一些更实在的东西作为保障。”压在我身上的那人眼神分外澄澈,无辜得都让我怀疑把我双手铐在头顶的人是不是他,“否则一觉醒来,您要是又不见了可怎么办?”

我语塞。

他抱起我回到床上,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我,还腻腻歪歪地咬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