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过了大约十秒才接起,声音微微沙哑,听起来还未彻底清醒:“……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我、我做了个特别可怕的噩梦……现在好害怕,不敢一个人呆着。”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将无理取闹四个字发挥到极致,“尉昊哥哥你过来陪我好不好……呜呜呜……”

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

尉昊心特别软。

交往至今,只要我朝他好好撒个娇,什么请求他都会允许。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就同意了,语气也温柔到了极致,一点都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然然你别怕。先把灯打开,我现在就过来。”

“谢谢尉昊哥哥,最喜欢你了。”

我随口回了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委托别人帮我去查酒店门口的监控录像。

锁定车牌……

就能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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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tic Bitch 26

调监控这事需要点时间,急不来。

我将大门的新密码发给尉昊,起身重新洗了次澡。

我这回洗得格外慢,刻意将奶香味的沐浴露从脖颈抹到脚踝,确保浑身上下都散着甜甜的气息,然后才缩回被窝里扯开睡衣领口露出锁骨,装出泪盈于睫的柔弱状。

“是……是尉昊哥哥吗?”

一听到卧室门把手转动的声响,我立刻抬起头,用细微发颤的嗓音软软询问。

虽然这是句彻头彻尾的废话,但来人明显很受用我话语中流露出的依赖,眼底的情绪也更温柔了几分。

“嗯,我来了。”

他将手里拿着的黑色包裹放到一旁,脱下外套挂在门口,旋即大步朝我走来。

就在我以为这人会顺理成章地抱住我时,他居然顿住脚步,转而绅士且守礼地站在床边,隔着一段距离弯下腰轻声询问:“然然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死木头!

这种时候还管梦到什么!

觉得先前准备工作都白费了的我气鼓鼓地裹紧被子,挤了好几滴眼泪出来:“我、我……呜呜……呜”

才哭了个开头,肩膀就被搂住了。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委屈巴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我、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怕……”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再去回忆。”尉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口我的眉心,十分诚恳地道歉,“然然,我们做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好吗?”

做点别的?

我立刻提起精神,眼睛发亮地看向突然开窍的对方:“好!”

……然后我就看着对方帮我拆了三分钟的包裹,气得险些把手机砸了。

尉昊说这是他姐托他送我的礼物,一直搁在家里忘带过来,今晚终于记得了。

无法在这件事上闹脾气的我面无表情将手机从床尾捡回来,向酒吧里认识的朋友买了一打强效催情药,准备挑个日子霸王硬上弓。

刚给药贩子留完言,拆包裹的细碎声响就忽然止住了。

“……”

尉昊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错开视线不再看那包裹,喉结却上下滚动了好几回。

我见他这反应,倒是来了兴致。

“尉昊哥哥……”我怯生生地撑起身,好奇地往半开的包裹里瞟,“这里面是……?”

我男友不仅没吭声,还动作利落地把箱子合上了。

一定有问题。

他越这样我就越感兴趣,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就径直奔了过去。

“别看!”我男友微皱着眉攥住我腕骨,试图制止我打开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