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方钧庭笑着摸一摸宋娇娇的脑袋。
宋娇娇握着拳头,大力水手一样展示自己压根就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我当初在码头上下班以后还找事做呢,哥你是知道的,我一定可以的。”
“李云可能准备跳车。”这是方钧庭的推测和构想,否则李云怎么可能飞速的从车窗出去……
“那不会粉身碎骨吗?”
方钧庭看着夜色中远去的灯火和农庄,摇摇头,“现在火车车速很慢,要是找准了机会和落脚点,是可以安全的。”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之前宋娇娇也听了不少关乎于跳火车的事,那些事情耳熟能详,但即便是这样,得知方钧庭只身一人铤而走险的时候,宋娇娇也还是着急,“言而总之,我要和你在一起。”
看她这么执拗坚定又偏执。
方钧庭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左右对方了。
“那咱们注意安全。”
“我知道。”
李云的确是在卫生间完成了金蝉脱壳的一整个流程,他知道这是金钱至上唯利是图的时代,这时代预兆着只要给了钱,就万事大吉。
其实李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哪里知道那陌生人竟然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下一步的计划的确就是方钧庭预判到的。
但……
李云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他趴在火车上,不时地观察附近的环境,周遭的条件都不适宜于跳车。
否则纵身一跃势必粉身碎骨,李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才准备点燃,一股风就侵袭了过来。
这一瞬间,香烟不翼而飞,紧跟着,他回头,却看到了黑暗中有两条影子在缓慢的蠕动,一开始,李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发现那的确是两条追踪上来的黑影,李云骇然变色,拍一下脑门,“真是阴魂不散。”
而与此同时,方钧庭举起狼烟手电筒,将光圈聚焦在了李云眼睛上,李云下意识的伸手遮挡,但于事无补。
那电焊光一样瓷白且犀利的光是如此具有穿透力,一时间李云惶恐紧张,他就这么摇摇欲坠的回头,判别来人是谁。
方钧庭提高声音,饶是耳畔都是呼啸的风声,但方钧庭的声音依旧很大,好像澎湃的海浪里出现的惊雷霹雳一样。
这声音让李云浑身战栗起来。
“李云,你还不束手就擒吗?你不要作法自毙,快自首,接受人民的审判。”方钧庭的声音很大,同时,在阑珊的夜色里……在灯光晃动的光芒中,李云看到了站在方钧庭旁边的不是别人,竟是宋娇娇。
“宋娇娇,他不要命了,你也不要命了吗?”
李云对宋娇娇恨之入骨,“钱啊,我给你钱你还不滚,非要瞎掺和。”
“你那钱可以那些一个内心邪恶的同盟,你能拿下正直的灵魂吗?这笔钱是我们红星的,我不允许你私吞。”
看两人距离逐渐拉近,李云冷笑,一把将帆布袋丢了下去。
宋娇娇看到这里,心跳加速。
要是李云这么做,他们可真正是功亏一篑了。
但事实上李云只是冷笑,手中却用力攥着帆布袋的肩带,“这笔钱我可以分你们一半儿,求你们不要咄咄逼人,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几个钱,不要和钱过不去。”
“你冷静一点。”
其实,宋娇娇和方钧庭心知肚明,这是破釜沉舟,不到万不得已李云怎么可能最出这样的事,方钧庭回目,看了看宋娇娇。
然后他快速的伸手捏了一下宋娇娇的手。
她的手汗涔涔湿漉漉的,和当初她和宋娇娇到灯塔去一样,那也是漫长的一个夜晚啊,但后来他们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