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初世魔的手段，伏?撑起下巴，心生感慨，“为什么他前几次都不动手？”

“凌烨子猜他最后是为了泄恨，五百年奔走都没结果，也许他要找的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也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

冷月环想起所见惨相，仍能感到寒意，凌烨子怀有天下大义，就是为了他们的安身立命而负重前行。如果没有凌烨子这样的人，这天下将浮尸遍地，流血千里，生还者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亡者永不安息。

“凤蛊山是他杀人最多的地方，亦是他去过最多次的地方，杀人仿佛是他所信奉的高效之道，他问过路的，留过宿的，凡是见过他的人，从来没有生还者。伏?，你听完怎么想？”

“我怎么想？”伏?轻忽一笑，又说：“总不能求一个魔心怀仁慈，不杀一草一木，他又不是印光和尚，对不对？”

说完，伏?戏谑看向印光，语意调侃。

印光和尚低眼看他，摇头。

“难道你杀过人？”

“有佛陀以杀渡众生，使其解脱于恶道的痛苦，这不是稀罕事。”

伏?看向他，目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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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早服还丹无世情

“初世魔归根结底只是一团浊气，很难得知他要找什么，但如果是那个人就合理了。”

冷月环的话说了一半，看向凌烨子。

“谁？”

“初世魔祖，啼野。”凌烨子接话道。

“怎么会？”伏?立刻回答，“啼野几万年前就死透了。”

“初世魔是浊气，但是魔祖修有灵窍，其慧智不比天神低。”江素问继续说。

“灵窍？”

“就是他的慧心，魔心。”

魔心，伏?有所耳闻，据说魔心是个极为不得了的存在，厉害到能自修化形，独立于啼野之外，自行自言。当年，啼野得以张狂，名为魔祖，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修出魔心的魔，即使至万年之后，他依旧是唯一一个。

“初世魔在人界没有东西好找，如果是啼野在找灵窍，一切就合理了。”

“如果他是啼野，不可能止杀于凤蛊山的千人，再者说，啼野当年被剿灭已是千万神佛见证的事实，事实载入六界史，他的魔心亦碎裂于……”

话说到此，伏?突然顿住。

“凤蛊山。当年魔祖身死，他的灵窍化形出逃，逃至凤蛊山。未想如来佛祖早已有所料，在那等候多时，灵窍不知佛祖也来灭他，心有不防，被佛掌震碎在凤蛊山上，破裂成亿万碎块，凤蛊山顶亦留下佛掌形状的天池。”凌烨子继续说道。

“魔心本是坚不可摧，孕于魔界无问天，无问天乃一片混沌，因此灵窍唯独惧光。凤蛊山在大陆东方，有太阳神山之称，魔心在那里变得脆如琉璃。据说，它碎裂的地方叫败花涧，是在凤蛊山的山脉上，如今败花涧生长着凤翎状的红花，像火海，盛开时呈凋零之势，书上却从未记载过这种花。”

伏?想起冷月环刚离开锦悠城的那几年里，在信里提到过凤蛊山以及凤翎形状的花。

“那就是你在信里说过的花，还尝过它？”伏?问冷月环。

“唉，我不知道魔心碎裂的地方就是败花涧，见花甚是好看就尝了一下，真酸，真苦，不知道啼野的心，是不是也曾经如此的酸苦。”

伏?听到后，陷入沉默。

“老狐狸，怎么不讲话？”

“六界法眼在看，谁能允许啼野还活着？”

“宗主也是如此说。啼野死时众目睽睽，神佛总不会扯假话，法眼在察，魔界无异象波动，而且灵窍本体小如核桃，碎成亿万块则有如尘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