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放在窗边,喝得有些意兴阑珊了。他打量向窗外黑压压地跪着的那些人,问道。
“阿池,你已经想好了?”
“嗯。”
烈成池抬起头,入鼻的酒气更浓了。
他的寄父真奇特,这么多年了,皮相却不留半分岁月痕。
“你长大了。”伏?笑了,那眉宇叫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长大吗?”
“从今日起,往后会有无尽的人护你、辅佐你,你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婴儿了。”
“寄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
“这些年来,你是真心待我的吗?”
“当然。”
伏?轻笑看他,不置可否,看起来如此的漫不经心,亦叫人辨不清真假。
烈成池望着他,静看着伏?的不老容颜,觉得当为他添一枚殷红额印,或朱砂一点,像青楼中女子画得那般,当是妖冶。他不知道的是,伏?的额间那里确实有一道滚烫的流火纹的,昭昭明艳,比他设想得会更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