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肉做的。”伏?佯作伤心的模样,感慨了一声。

“在哪儿呢?不若扒了衣服,给本姑娘过目一下。”

冷月环也喝了不少,作势就要揪他的衣领,掀他的衣袍,娴熟得不知是曾调戏过多少个玉面小郎君才练出来。

“冷姑娘,你不要脸,我还要清白。”伏?给一把按住她的玉手。

冷月环笑着啐了他一口,掸了白色留仙裙,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要回房睡觉去了。

伏?懒得收拾那些倒得满地的坛坛罐罐,还真让地上的草都喝了个饱,也走回他与烈成池的卧房。

蜡烛熄了,小孩儿的呼吸平稳,屋里头黑漆漆的。伏?摸了下还是热着的烛心,心下了然,还故作不知,没想到才十一岁,这崽子就开始跟自个儿藏心眼了。

他解开披了层寒霜的外袍,挂在一旁,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小崽子果然没多久就抱过来,脑袋埋向他的胸,还假装睡意朦胧“爹,你酒味儿好重啊。”

“睡觉。”伏?的手掌心儿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尔后把他的脑袋按进怀里,二人伴着酒味儿一同入睡了。

也许是因着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人间的岁月着实比妖族慢上数倍,从前妖族里百年光阴在伏?眼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今人族的一年却如同过了三年那般的漫长。

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烈成池渐渐地十四岁了,个子也蹿起来了。

给长高的烈成池买新衣服是冷月环最热衷的事,她自称是眼光独具一格,连布料都挨个定制,把烈成池打扮得比那些世家小公子还要华贵几分。只不过冷月环回家的日子也愈发地少了,伏?信誓旦旦地对烈成池说,外头有个老妖道在勾着咱们的冷姑娘呢。

也许是烈成池的吃穿用度都华贵了,不再是以前村里那个没人要的埋汰小子,久而久之,又转为遭人眼红和妒忌。人界这般莫名其妙,太穷被人欺,太富又遭人妒。

这天,冷月环才在凤鸣坊的镜花台跳完琵琶舞,身上珠围翠绕的,叮叮当当挂了一堆,下台时丫鬟对她说已过酉时了。凤鸣坊今儿来贵客,满楼都等了许久,耽搁了许些时间,冷月环往窗外一瞧,果然天色是已然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