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话越来越惊人，闻人南雪才意识到这些事不是她所能想的，她不明白伏?的话，却看得出他正走在一条难以回头的路上，“狐狸，想不明白就不要钻牛角尖。我娘亲总是对我说，所有事情该到你醒悟的时候，自然就会醒悟。”

“该醒悟的时候？那还要蒙在鼓里多久？”伏?的眼神凌然，语气多有愠怒。

“偏执则成魔，能让人最终成魔的东西，一直都是自己的心。”闻人南雪捡起落在身上的焰幻树叶，看着它的脉络，由衷地说：“其实，天命究竟存不存在，从来没有人知道，也许所谓的跟天命较劲，不过是和自己较劲罢了。”

“不…”伏?的话顿住，眼神晦暗，“只要我逆着天命而行一次，就能知道它存不存在。”

闻人南雪见到伏?这副模样，无端感到害怕，连道：“你要去做什么？我听说逆天命而行，是要遭到天谴的。”

“有人告诉我，和尚转世了，要我再去找一次。天道安排我与他相逢，冥冥之中要我每世送他成佛。”

伏?的狐眸狭长眯起，一字一停地道：“这一次，我就偏偏要他成不了佛。”

“如果天道惩罚我，那说明这个狗屁天道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如果无事发生，那……”

伏?的话语一顿，低声道：“那他不能成佛，也是好的。”

闻人南雪怔怔地看着伏?，不知该如何劝阻。

“狐狸，你何必要苦苦较劲。”

“我所经历的这些，怎教我视而不见。难道要我嘴里说着放下，装作苦痛从未发生，自欺欺人地去过逍遥日子？”

闻人南雪看着伏?一意孤行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

“说来说去，你有多爱那个和尚？”

伏?的身形一僵，沉默不语。

“你爱他，也恨他吗？你想要报复他，让他也尝尝你的痛？”

伏?还是没有答话。

闻人南雪这才意识到，她根本就劝阻不了伏?。

她幽幽地叹气，抬头望向无尽的焰幻红木，火海浮动在她的眸里，“我听说火狐狸族是妖界里性情最烈的一支，一生只选定一个伴侣，情有独钟，舍生忘死。因此我喜欢你很久，总希望能是与你厮守终身的那个人。现在看来是我想得过于轻松了，如此感情即使到我身上，也未必消受得起。”

她笑了笑，对伏?道：“上次祝你早日找到幽冥处是不应当，但这次我祝你会幸福，鲛人的愿望总是很灵。”

伏?看着闻人南雪，心中动容，如今在妖界里，还有勇气离他这么近，还愿意与他说话的又有几人。他心中感动，却无法做什么，只好诚挚道：“多谢闻人姑娘。”

“没关系，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伏?一想，又问：“冷月环可曾回来过？”

“你说白狐族的那个冷姑娘？”闻人南雪蹙起眉，回忆片刻，道：“狐族出事后她好像回来了，也受了伤，不知道后来去了哪里。”

“她失踪了？”

“没有再听到她的音信。”

群 4③16③4③ 整理～222▽6▽1 18:8:1

98.仍将夙愿寄来今

后来，伏?经过打听，得知现今坐在紫狐神殿内的，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家庶出的弟弟。

伏?曾经见过他，是在很久以前狐族的筵席上。那个弟弟是只杂色的狐狸，不爱说话，从开始就坐在没人的角落里。当时很多族人对他议论纷纷，因此引起了伏?的注意。

伏?对别人嫡出还是庶出，何色皮毛倒是不在乎。不过，他是地位最高的赤狐族的独苗，这话说出去也只会显得不腰疼。

他见那小孩子被议论得可怜，就提了酒盏找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