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崩溃和痛苦,以此得到折磨报复的阴暗又血淋淋的畅快。

可他终究没有,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幼稚又没什么意思,而且除了上床那点调情话,他讨厌贬损自己。

“我生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姜远的面庞微昂,年轻的面庞带着些不可一世的乖张,张扬的锋芒灼灼不可挡。

女人怔怔地看着,发觉孩子长成了和她还有姜立国完全不一样的模样,仿佛因为厌恶他们的逃避和软弱而摒弃了这种性格。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姜远看着对面坐着的母亲,耐心稍减。

他对不在意的人,总是没什么耐心的。

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说:“我没多少钱了,这里还有两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喉咙滚动,千言万语汇到嘴边,也只是变成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再见。”

姜远没推拒,拿过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