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的挑剔姿态,他带着一种可爱的傲慢对安枕溪说,“我的小弟怎么能又矮又瘦呢,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吃钙片晒太阳中午跑步,半年内你必须长到一米七二,体重必须达到一百二,如果达不到,我就不要你了。”
那时的安枕溪确实为了那句‘我就不要你了’拼命努力,认真跑步运动,吃的也多,他想,他不能被丢下。
事实上,半年后他的身高达标了,但体重才一百一多一点,远没有到一百二,吃不胖的体质是女生们追捧的,而安枕溪不想要,他只想长胖一点,再壮一点,这样跟在向南身后才不会让向南丢脸。
天知道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傻乎乎的吃的很撑,喝很多水,他就是害怕要是向南突然抽查的时候,他的体重不达标。
后来因为水喝的太多,上厕所很勤,向南带着他去医院来了个全身检查。这下什么都暴露了,他比预计的要轻。
站在医院里,安枕溪背靠着墙壁,他想,这下完了,要被抛下了,自己不仅骗了向南还没达到他的要求。
那时候他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了,但他没哭,他只是在想以何种死皮赖脸的方式赖在向南身边,他不能被丢下。向南捡起了他,就该一直将他握在手里,决不能丢下他。
拿着体检单走到他面前的向南并没有生气的丢下他,而是伸手捏着他的脸,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并不是那种扎人的嗤笑,而是一种被逗到了的笑,“蠢货。”
他仰头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向南,说不出话,然后被揉脑袋了,很大力,脖子有一种要被按短一截的感觉,像是在毫不怜惜的揉小动物的脑袋,但事实上是有安慰和温柔的成分的。
“你不生气吗?”亦步亦趋的小兔子红着眼睛问。
那人手插在兜里潇洒的朝前走,“生什么气,我干嘛为一个蠢蛋生气?我只是在想,我这半年的饭你都白吃了,喂猪喂个半年它还能长个百来斤呢,喂给你,二十斤都不长,真亏。”
向南跟安枕溪说话时总是带着讽刺和揶揄的,给人一种夹枪带棒的刺人感,但安枕溪不惧这些,比这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他听的太多了,就知道向南的话有着许多真心实意的关心在乎。
“我会努力的。”安枕溪想,自己真的会努力长胖的,不会白吃饭的。
向南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就在医院里,他被向南按在墙上摸。那是做向南小弟以来,第一次向南对他那么那么亲近。
夏日单薄的蓝白短袖校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那只手在他小腹上摸着,带着灼热的温度,安枕溪一瞬间整个身体都在紧绷发烫。
从脸红到脖子根还不算,耳垂也是又红又烫,“你……干……为什么要……”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然后那手向上,从小腹摸到胸口,连胸也被摸了,不仅摸了他还捏了揉了,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猥亵欺辱。向南很久之前也干过这事,那时是隔着衣服,摸的也不像如今这么暧昧细致,但安枕溪那时是拼命反抗的。
但这次,明明是更过分,甚至是过界的行为,安枕溪却像是失了反抗的力气一样,只一味的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任向南摸。
“啧啧,还是比以前有肉了不少,看来半年的投喂也不算是完全白费。”眼前张扬的脸庞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玩笑恶劣,一笑让人觉得又坏又爱。坏的大方自然,就像是在做什么平常的事情,这份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包容,让人想他其实就是有些顽劣,并不是很坏很坏。
安枕溪想,其实没关系的,如果他真的想摸,他可以给他摸的,摸哪里都可以。又想起从前‘向南’带着极重暗示意味的捏屁股了,安枕溪的脸更红了,屁股也可以给他捏的。
看到安枕溪红着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