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要快点和好,打一架也行,我可不想再面对老大那张臭脸了。”韩进拿着餐盘走向了向南,王庆嗣紧跟其后。

安然点了三个向南喜欢的菜,轮到自己的时候,他只选了三个素菜,两份餐盘天差地别。

安枕溪掏出饭卡给了钱,饭卡并不是向南的那张,如今他也有能够眼也不眨的包下向南的饭钱了。但向南的那张饭卡他还是没有还给他,只是日日揣在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是向南的人,向南把自己的工资交给了自己。只是简单的臆想,却能让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聊什么呢。”安枕溪将餐盘放在向南桌上的时候,顺势参与了话题。

“没什么,没什么。”韩进王庆嗣支吾了起来,眉目流转之间的意思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安枕溪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第一时间追问,只是想着如何私下里套韩进的话。韩进不如王庆嗣贼,最好套话了。

王庆嗣表示:我谢谢你啊,黑心兔。

“这个月不是接了不少单子吗?怎么吃这些,我的饭卡也在你手上,你不用?”向南的关注点只在安枕溪面前摆着的饭菜上,土豆丝,白菜,胡萝卜,真把自己当兔子了。

安枕溪指尖一缩,心里是窃喜的,“我现在有能力了,不好一直欠南哥的。”

向南想骂人,想戳戳兔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废料,还没成年呢,翅膀也还没长硬,急着还债做什么,谁稀的他还债了。   小顏蒸理

但数落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旁边还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呢,给孩子一点面子。心里很是不得劲,夹菜的力道都用大了几分。

看着向南夹菜的架势,韩进王庆嗣只想做缩头乌龟,老大生气了,注意隐蔽,别当炮灰。

勇人安枕溪还在撩火,“南哥,一会儿我转你一万块钱,你收一下。”

安枕溪已经等着向南发火了,他连向南发火之后该怎么做都想好了,他只想向南对他发了火,把气撒出来之后两人重归于好。

但是他错了,现在向南的忍功实在是太好了,他没发火,只是冷眼回到,“你欠我的可不止那五万,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给我划清界限了?”

向南只觉得安枕溪还钱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他本人老双标了,自己和安枕溪刻意拉远关系啥事没有,安枕溪和他撇清关系他就生气的要死。

向南很气,气得要死,但他偏生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这幅伪装的冷静让人心里发憷。

安枕溪慌了,向南的反应出乎意料,打破了他的笃定,这是他不曾在心里排练过的。一下子从游刃有余的茶味兔子变成了红着眼睛发抖的可怜兔子。

“没有,没有想和南哥划清界限,我就是不想欠南哥太多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一是真的想要气向南,二是真的不想继续欠向南了,因为欠了向南许多安枕溪一直将自己摆低一点,他想还了钱,不欠向南的了,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向南平等的对话,而不是向南说不想理他,他就只能乖乖的退场。

其实他错了,错的离谱,他欠向南的怎是还得清的呢。两人的关系也并不是平不平等能解决的问题,他爱向南啊,试探靠近的人总会因为原地等着的人患得患失,那人一声令呵,就能让他丢盔弃甲。

到底这话题还是被揭过了,向南后来没说一句话,安枕溪只是失落的低头吃菜,食不知味。他想,自己今天莽撞了,又想到底怎么才能让两人之间融冰。

几乎将脸埋进餐盘里,知道视线里出现了一块酥肉,顺着那筷子向上看去,看到了向南冷脸变凶的脸,“看什么看,快吃。”

声音有些暴躁,粗声粗气的暴躁感盖住了那声线的好听,只让人觉得这人很凶很不耐烦。安枕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