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年轻，确实还有很多机会。若是实在天不如人愿，哪怕再过上个七八年皇上也还正当壮年，到时候再上折子恳请纳妃也不迟。

随后林昭辉又随口说了诸如准备借此机会填补后宫四君之位，今年起会陆陆续续将现有的几位昭仪都升为君位。

有了再不选秀的冲击在前，大臣们对这般兴师动众的大封似乎没了任何想法，一致表示皇上圣明，于是此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林昭辉下朝后留了礼部尚书郎中等人询问，他原本想要四人一同封君，但这可难倒了礼部。

先不说流程混乱，这样一来筹备的时间也会直接一口气拖到年底去。林昭辉看到自家忠心耿耿的“岳父”满脸纠结地试图帮他寻到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最终还是退了一步，摆摆手让他去算四个日子去，之后按入宫先后的顺序陆续封君。

决定完后林昭辉又觉得这样不错。封君大典于后宫几人来说应该是值得高兴庆贺的大喜日子，全都挤在一天难免显得不够重视。

就是苦了彬羽和太后，这一年要准备经历四次典礼了……

商议完后，晌午过后不久礼部就加急将第一个吉日选项送入宫中。林昭辉在养心殿里与刘意腻歪了一会儿，得了消息就立刻拟了诏书，作为新年的一份大礼送来了常宁宫中，坏心眼地想要吓一吓他家胆小的“小爹爹”。

夏瑞确实被吓到了。听小太监们贺喜后茫然地给了许多赏赐出去，一直到被搀扶着坐下才猛然有酸涩喜悦之情混着从心底涌上。

“公子，这可真是大喜……啊，公子，您怎么哭了。这是好事啊。”

常青见夏瑞两眼通红，连忙拿起手帕给他擦拭。

夏瑞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也许是、是喜极而泣……只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公子可别说这话。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又要说您妄自菲薄了……对了，不是要陪皇双出去玩吗？奴才们这就去帮忙穿衣裳，您再坐一会儿吧，否则皇双也要担心了。”常青笑着给他擦了眼角的泪花，招呼其他几个双侍一起进去伺候小安念，贴心地让夏瑞在外屋平复心情。

夏瑞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否则定要让安念困惑担忧，忙自己用手背擦了擦脸，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坐下来想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此事绝不是皇上临时起意。如今已是腊月，二月便能举行典礼说明礼服等物早已开始筹备，只等着开年给他们一个惊喜呢。

“陛下……”

夏瑞声如细蚊地轻念了句。这两字仅是脱口而出便让他心被绞紧了似的酸甜不已。

不大一会儿，安念就被打扮成了个雪兔子似的，裹得严严实实被宫人抱了出来。常青特意将夏瑞的毛斗篷也带了出来，替他穿上：“公子可别只顾着孩子，冻着了自己。陛下最喜欢您穿这个，总说保暖又漂亮，今天就穿着这个吧。”

夏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接了过来自己系上了带子，将打扮的毛茸茸的安念亲自抱来，这下便成了一大一小两只雪兔子贴在了一起。

他来到外头，门口一块的积雪已经被人及时扫走了。夏瑞垂头看安念，见他嘟着嘴哈冷气玩，脸蛋红扑扑的，忍不住又抱着他走了一段路。

“常青，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