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宫侍私下里是个什么样他大概也有所猜测。这样倒也不错。
楚清看着很守规矩懂礼节,但私底下说不定是后宫中最不羁的那个,对下人定很是随意。
“说来,你好像似乎从入宫就跟着楚清了。不是宫里派来的。”
“是,回君后话,奴出身楚府。是赵夫人心善捡了奴才,公子以前在府上没有贴身伺候的下人,入京时就派了奴才跟着。”
沈彬羽倒不知还有此事:“楚清他好歹也是知府的孩子,怎会连个下人都没有?”
双侍讷讷道:“这……府上医者不如京中,公子以前病得更重,常年咳嗽不止,大家……大家都怕过了病气,不敢日夜与他待在一块儿。”
沈彬羽难掩惊讶:“他只是打小体虚,太医院看了都说这病不传人的。楚府竟由得下人怠慢公子,这岂不是反而害了他,愈演愈烈吗?”
双侍拼命点头:“幸而如今都好起来了,有陛下和君后您关照。不论是公子还是赵夫人以后都定不会再受委屈。”
沈彬羽浅笑了笑,颔首道:“……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浅聊了几句,想着楚清不在场,自己一直问他的宫侍往事似乎不太礼貌,便结束了寒暄叫宫人搀着自己往阁里去。
阁中,林昭辉正在专注地提笔书写着什么,左右比对着两卷,神情颇为认真。
若非身着宦官服的刘意正柔顺坐在他膝上替其研墨,这幅场景还是相当有励精图治之帝的架势的。
“陛下今日怎么有意醉心公务了?”沈彬羽在门口开口询问道。
“君后。”
刘意猛地抬头,局促地就要从林昭辉腿上站起身来。他本该好好伺候笔墨却这样一副作态,实在太不妥了。
沈彬羽摆摆手:“刘公公不必见外。陛下他就喜欢这样,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林昭辉不满道:“说得我和什么似的?”
沈彬羽笑笑未回话,示意自己的宫侍留在门口候着,独自缓步走近。
“这是……”
走近了他才哑然发现林昭辉手上的书册并非皇帝的公务,而是自己的那一本。他匆匆瞥向一旁,只见垒起的礼单都是命妇所送,那本不该是林昭辉帮忙处理的东西……
想必林昭辉做得定不算得心应手。但如今也只差最后一点便全部完成了。
“陛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