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响?”
沈彬羽瞧他这副模样被逗笑了,嘴角弯着不急不慢走近:“小筑外头这瀑布哗啦啦的,能听见就怪了。”
今日他发髻比平时在皇宫中束得随意些,但还是一板一眼的,身上是件挺括的米白袍子,带着点温润的黄,像花园里的栀子花色。
他一贯喜欢这些有些骨感的面料,虽然都是淡色,但和总穿得又垂又软料子的楚清看起来很是不同。
见楚清似是要从林昭辉腿上下来,沈彬羽轻抬手:“不用行礼,你坐。”
楚清这才点头示意、靠了回去。
沈彬羽拉开林昭辉旁的椅子坐下,探头看了眼桌上摆放的那一摞命妇送入宫中的礼单,这才拖长了音地“唔”了一声:“……竟还真有公务。”
“是吧?我哪骗你过?”林昭辉忿忿道。
“是我错怪陛下了,给你赔礼道歉。”
沈彬羽笑道,说着便拿起笔来,这就准备过目礼单。
林昭辉却不依不饶了:“只有嘴上赔礼?彬羽怎么一点诚意也没有……”
沈彬羽侧头,见不光林昭辉,楚清也好奇似的把视线投过来。被两双眼睛盯着他难免脸热,不过踌躇一瞬后还是挨了过去,在林昭辉脸侧轻吻了一下。
他亲得克制极了,蜻蜓点水地停留了片刻便退开,用那双静如潭水的眸子眺了林昭辉一眼,看得林昭辉心痒痒的,未等他再讨个亲吻就端坐着去看面前的东西去了。
林昭辉无奈。他家君后进入工作状态向来极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看得很是专注,只给自己留下个侧脸。不过他也乐意看彬羽办公,毕竟对方处理中宫事务时有着别样的英俊,不论是淡然提笔,还是时不时思考一瞬再继续压腕,姿态总是游刃有余。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工作中的男人有独特的魅力”……?
“啊”
沈彬羽垂首工作着,一只插着桃肉的银色细签适时地递到了他嘴边。
平日里看书写字时林昭辉也经常这样喂他吃,沈彬羽早已习惯,当即头也没抬就张唇含入口中。
他咀嚼了两下,突然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惊异扭过头去,只见楚清坐在林昭辉腿上笑吟吟地举着银签,刚刚收回手去。
林昭辉也瞧见了,未做阻止,只是酸溜溜道:“你喂彬羽去了,就不顾我了。”
“都喂,都喂。你们忙着,我这坐在人肉垫子上享受的可不该多服务一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