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漾儿,在公主府过得好吗?”
南荣云自言自语道,前阵子漾儿给他递了书信,说公主待她很好,每日锦衣玉食都和她分享,并没有将她完全视作下人,而是真正的伴读朋友看待。
南荣云虽然担心妹妹报喜不报忧,但从文字语气中读得出她的雀跃,心中信了至少八九分,欣慰不已。
“那再往前走走吧。上次你教我做干花。我想做给漾儿。那个白色的、小的,还有粉红的……”南荣云对双侍慢悠悠地认真说道。
双侍笑道:“是栀子花和木槿花吧?那奴才陪您去找那两样。其实听说湖中睡莲也漂亮极了,但荷花太大,怕是不好做……”
南荣云默默记下新词语,缓步往山庄正中央的大湖走。
“不过,公子……奴才早上去打水时打听到荣贵君和康昭仪,哦,还有纯昭仪他们都去找皇上了。君后和穆昭仪是由于身子不适才没出门。咱们不主动求见,会不会惹陛下不喜呀?”
南荣云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他“侍寝”翌日床榻被褥很是干净,南荣云的双侍心中不无疑惑,但他也不懂房事,又见皇帝待公子和颜悦色,看起来关系并不糟糕,于是就没继续深入想下去,转头便抛在脑后。
反正只要平日里俸禄赏赐不少,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都已经去了,我再去,反而添乱。”南荣云沉声道。
“公子说的有道理。那就明日再说?奴才先陪您去找栀子和木槿花去。”
南荣云悄悄松了口气,好在他的这位侍从是个心大的。
两人徒步边说边逛,很快就绕出了居住的宫殿小院儿,沿着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往湖边走。
远远地,南荣云突然隐约听见男子嬉笑声。他入宫不久,对几人的声音还不熟悉,更别提那方向还有几道声音混在一起。
他连忙放慢脚步,拨开树木远眺。
……
“陛下……!我衣服都湿透了……!你管管他啊!”
顾容轩气闷地大叫起来。
楚清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顾容轩从胸腹往下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赤着脚不满道:“我都是用手泼的,你怎么能用果盘撩水?”
“没说不能啊。”
在临湖水的芙蓉旱舫廊下,几人坐在水浅的边沿处,将小腿没入水中摇晃着拨弄,以解暑纳凉。
其实先开始撩水来泼人的是顾容轩,但他输不起,叫楚清和林昭辉反击了两次就不干了,委屈起来。
榭中夏瑞探出头来往下头瞧,担忧道:“贵君无事吧?”
他虽然不再恐惧水了,但对玩水还是兴趣不大。林昭辉不想勉强他,就让他舫上二层的楼阁里坐着和刘意一起看湖景,顺带可以悠闲地喝着酸梅汤、喂喂锦鲤。
“……他们合起伙来对付我。”顾容轩抬起头忿忿道。
夏瑞“啊”了一声,无措地看着都被湖水打得湿涝涝的几人。
“纯昭仪可不帮你。”楚清看顾容轩一副急病乱投医的模样,笑吟吟地靠在林昭辉肩头,这让顾容轩瞧着更来气了。
“陛下……”
没辙了他就耍赖,扯着林昭辉的胳膊诉苦:“衣服都被弄得湿透了。等下我该着凉了。”
林昭辉看了看天,只见烈日当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让人着凉的气温,否则他肯定不会让楚清碰水。
不过他知道自家贵君一贯娇气,也乐得宠着,所以非但不揭发对方,反倒顺着顾容轩的话哄道:“好好,我抱你上去,亲自给你擦干可好?”
顾容轩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很是配合。
楚清也想站起来一起上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