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净手后站在林昭辉一旁,替他剥荔枝壳。

“不过你传话可真快。嬷嬷刚跟你讲,你就来与我说了。赶着让我去他屋里?”

刘意脸红道:“陛下……那不是……奴才现在这身份和位置特殊,若不及时报上,显得好像、好像奴才小心眼才拦着人家么。自要避嫌那。”

林昭辉看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周到。”

刘意将剥好的荔枝放入碟中,却被林昭辉努努下巴,示意要他直接喂给自己。

刘意一愣,立刻一手捏着荔枝肉一手虚接着防止汁水滴落,送到林昭辉面前去。

一口咬了不够,林昭辉还似有若无地将刘意的指尖也吮了一下,惹得后者手腕一抖,脸红地盯着他沾满荔枝水儿的嘴唇瞧个不停。

林昭辉吐了胡,舔了舔嘴唇后抬眼,意有所指地夸赞道:“……好甜。”

“陛下……”

刘意知道陛下又在逗他玩了,却不觉羞恼,反而幸福万分地又剥了一只递过去。

林昭辉吃了几颗,满口甜汁,干脆叫刘意又坐到腿上来伺候,吃着吃着便开始没正经地用嘴渡给刘意一同品尝,在上书房内白日宣淫,满屋的甜腻淫靡之色。

“嗯……陛下,茶放温了。您用两口吧……?等下,不是还要去见礼部尚书大人吗?”刘意靠在林昭辉怀中气喘道。

“是了,沈尚书他总会早到……真是恼人。我也不想每次都让自己的老丈人久等不是?偏他死板,我早了些他下次就更早,真的比不过他了。”林昭辉无奈地摇摇头,将茶接了过来。

刘意笑了:“沈大人恪守君臣礼节,从不因君后受陛下喜爱做半分逾矩之事,实属一片忠心。”

林昭辉“嗯”了一声。彬羽的父亲实打实是位忠臣,但确实不太像一位岳丈。

也是,古代君臣之间沟壑天差地别,若非让他认自己当儿婿,怕不是沈大人当场就要惶恐地跪下求他收回成命。

“所以我也不为难他了,随他去吧。对了,彬羽那边你可不许悄悄与他说。否则就不算是惊喜了。”

“奴才省得。”刘意笑道。

六月末便是君后生辰,往年这会儿宫里都要办千秋宴。除妃嫔外京中各位命妇需在这日送礼请安,以庆君后诞辰之喜。

夏日炎炎,办大宴需备冰备水,耗费一向不少。沈彬羽向来素净俭省,再加上前年诞辰那会儿他怀着清睿,去年夏天又再诊出有孕,所以两次千秋宴都从简办了。

在林昭辉看来千秋宴一点都不轻松,与其说过生日更像是上班。君后要穿着繁复隆重不说,还要挨个与外命妇见面、说些没营养的社交言辞,一天下来疲惫得很。

今年他只想跟彬羽过个轻松快乐的生辰。不必对方盛装打扮做些什么,而是放下君后的职责、好好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