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容轩那边……幸好他是个心思简单的,如今既然每日都过得幸福快活,就从不去想以前的事儿,倒是省去了林昭辉绞尽脑汁解释的功夫。
沈彬羽叫林昭辉擦干了头发,被一旁温热的水气熏得开始犯困。他扯了扯林昭辉的衣袖,说自己今日不留宿华清宫主殿,回自己殿里睡去,又叫林昭辉也别在后宫里耗着,早些回去甘泉宫与刘公公说清,省得晚上翻来覆去地想。
送走林昭辉时他忍不住想道:在这宫中,不论是太监还是各宫的双侍,哪怕是身为男人的侍卫,只要皇帝一句话,人人都得心甘情愿地伺候。
也就是林昭辉心软,才会瞻前顾后地顾虑这么多。
……
亥时,甘泉宫中。
“唔……嗯……”
“陛下……哈……”
不仔细倾听难以察觉的细小声响回荡在被褥之间。
刘意蜷着身子,跪在寝殿的床榻前,额头抵着绣着龙纹的被面儿,一只手扒着床边,另一只手从裤腰探入,越过空荡荡的双腿间勉强地向后够弄,指尖裹着唾液在后穴不断进出。若不仔细看定会以为他是在恭敬地整理床铺。
整间寝宫空空荡荡的。刘意不许其他太监们进来,独自霸占了这间只有皇上才能居住的宫殿。
林昭辉一夜也没在甘泉宫睡过,只下午来小歇片刻。即便如此,床上依旧留下了他淡淡的独特气味,清香温暖无比。
也正是因为确定林昭辉绝不会回甘泉宫,刘意才这般大胆,敢嗅着皇上残留的气息自亵。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平时林昭辉也不爱睡养心殿,晚上都在后宫休息。刘意便大着胆子借口收拾床铺,在皇宫里也做过几次。
但宫中到底人多眼杂,刘意心中多有惶恐。如今别宫清幽无人,外头的几个小太监都是他一手栽培的,不得令绝不敢跨入殿中,他很是放心。
刘意急促地喘息起来,口中低声喃喃地叫着“陛下”,又往后穴里添了根手指他回忆着以往站在各宫门外时传入耳中的暧昧呻吟声,回忆着事后端茶送水时鼻间嗅到的那雄性气息浓厚的精液气味,忍不住幻想起此时此刻在华清宫池中婉转承欢的是自己。
他不该想的……
陛下全心信任着自己,登基后亲任他为总管,事事交给自己操办,后宫里的主子们也一个个都待自己尊敬有加。然而自己却在背后肖想着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呃……!……”
虽然知道不该想,但刘意却控制不住夜晚降临后心中这股无处可去的欲望。
情动到了极点时,他的声音无法避免地高了些,从喉咙里细细地叫了一声。
他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比后宫里的主子们都细上许多,心中顿时满是酸涩苦痛,故意又将其刻意压得低了,断断续续地随着动作再次轻声呻吟起来。
“啊……陛、陛下……”
“叫我?”
一道声音从刘意身后传出。刘意整个人僵住了,一颗心如坠冰窖。
“……”
他的手抖如筛子,慌张从后穴抽出,表情几乎呆傻,茫然地扭头向门口望去,只希望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然而林昭辉确确实实就站在门口,靠着门框双手抱胸地看着他,脸上竟无吃惊之色,显然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刘意抖着嘴唇,磕磕巴巴道:“怎么……外头……他们……”
林昭辉反手关上门,轻声道:“别怪他们。是我进来时挨个叮嘱了,不许行礼也不能通报。小太监们说你在寝宫独自整理了大半个时辰,我还想看看你大晚上的干什么苦力呢,只是没想到……”
他着实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被冒犯了,只是单纯没想到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