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的。林昭辉和沈彬羽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折腾，夏瑞再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就是傻的了。

他定是让陛下担心了……

林昭辉和沈彬羽闻言笑了，也不应答，假作没听到。

“你们坐稳了，先泡一会儿腿脚适应下水温。我可是先脱衣裳下去了哦？”

林昭辉说罢就伸手解开腰带，在池旁窸窸窣窣地脱起衣裳来。

“啊、陛下……”

夏瑞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看着林昭辉去了外袍、中衣，变得赤条条的，慌忙侧过头去，耳根都红透了。

令他感到羞耻的不是见着林昭辉的裸身，而是此时沈彬羽也坐在一旁。

他此前早有耳闻长春宫两位晚上偶尔会一同侍奉陛下。夏瑞心道若是和他们一起，或是与穆兰林一块儿，自己都不至于这么不好意思。可偏偏是他最尊敬的沈君后……

林昭辉脱光了，见两人坐在那儿，熏着热腾腾的水汽，看着很是安逸，这才放了心，慢悠悠地沿着台阶步入华清池中。

温热的水汽蒸得他白净的面容泛着层淡淡的红色，林昭辉深呼吸了一口气，舒爽地在池子里划了一圈儿，将湿发往脑后一甩，上半身湿淋淋地又挤回两人身边。

他坐在两人脚边的浅池，正好露出胸膛以上的肌肤，抬头望向他们。

夏瑞被他罩了层水雾的眼睛看得难掩害羞，嗫嚅道：“陛下，这般不太好吧……？您怎可坐在我们下位仰视……”

林昭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随意摆摆手道：“你瞧瞧，你最尊敬的君后都没说什么呢，你倒是讲规矩了！咱们私下里都是一家人，不要在乎这个。”

“好吧……哇、啊！”

夏瑞一惊，林昭辉竟然凑近了他的腿，在他卷起裤腿、露出膝盖的肌肤上印了个湿乎乎的唇戳儿。他亲得用力，将那块不常见人的皮肤都亲得红了。

“彬羽自然也有。”

林昭辉笑眯眯地看着沈彬羽，伸手将他的裤管往上撸得更高，也埋头在洁白的大腿内侧大力地亲了一口，几乎可以用“啃”来形容。

沈彬羽的大腿微颤一下。林昭辉沾满了滚热泉水的手指将他的裤子都弄湿了，肉眼隐约可见布料下裆部的形状。

他的脚在水面下晃荡，轻顶上了林昭辉胸膛，哑着声音埋怨似的“骂”了句：“……孟浪。”

这两个字在此情此景下哪算得上是骂？简直就是对林昭辉而言最好的春药。

林昭辉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捏住了他在水下晃荡的脚踝，暧昧地用手指抚摸着：“适应了些吗？下来我这里吧，或者我们再上去一阶，那儿水更浅，热乎乎的，坐着很是舒服。”

沈彬羽被他摸得几乎要忍不住轻喘起来。他生过孩子后身子有多敏感林昭辉再清楚不过了，今日也就是夏瑞坐在一旁他才这般能忍。

“你都将我们的衣裤弄湿了，这下原本不下也要下去了。”沈彬羽轻声说着，瞥了林昭辉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开始脱衣服。

夏瑞迟疑地“唔”了一声，看了看两人。

如果是陛下现在坐的那个位置，应该还好……

他不想扫兴，于是便吞了口唾液，鼓起勇气颤着手一起脱起衣裳来。

林昭辉见夏瑞愿意试试，忙和沈彬羽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目光。

两人都留了件白色的中衣，动作慢悠悠地将身子移到了池中。林昭辉扶着夏瑞，嘴上不住叮嘱着“慢些”，叫人缓慢地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在怀中渐渐下沉。

虽然大半个身子都浸入晃荡的水中依旧令人恐惧，但左右都是林昭辉曲起的腿，极为有限的狭小空间以及熟悉的体温给了夏瑞不少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