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的眼里有些茫然,连反应都慢半拍,但又不是那种被吓到后心有余悸的茫然,她看着薄荆舟,却又仿佛没有看他,半晌后她才慢半拍的道:“对不起。”
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就好像是陷在了一个谁也走不进去的精神世界里,而那才是完整的她,而面前这个,仿佛是具没有生命力的玩偶。
薄荆舟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疼痛拉回了沈晚瓷飘忽的神智,“晚晚。”
她涣散的目光终于聚了焦,落在男人冷峻的脸上,“对方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
这些,霍霆东在电话里已经简单说过一遍了。
“如果不是我让悦织去接我,她不会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
“晚晚,”薄荆舟攥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指腹和手掌紧贴在她的后脑勺上,“你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必因此自责。”
她靠在他怀里,呼吸到的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揽着她,几乎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侧,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被这种堪称粗暴的力道抱着,沈晚瓷竟仿佛寻到了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