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太’这三个字,像一根根针扎进她紧绷的神经。

沈晚瓷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他:“如果不是妈昨天突然晕倒,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一对离婚只差临门一脚的夫妻,实在没必要再扮恩爱,恶心自己又恶心别人!

正在换衣服的薄荆舟转过身,语气不温不淡:“既然没离成,那你就还是薄太太,挂着这个头衔,享受着‘薄太太’这三个字带给你的好处,就尽好自己应尽的义务。”

薄太太的好处?

沈晚瓷只觉好笑,她微微翘起唇角:“薄太太带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薄氏做了三年的打杂工。”

“叮铃铃……”

墙上的可视对讲门禁机响了,薄荆舟走过去开门。

“薄总,这是您吩咐给太太买的衣服,”沈晚瓷听出来是夜阑那个经理的声音,“冯建辉说要亲自给太太道歉,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我不敢拿主意,来请示您的意思。”

昨晚冯建辉不甘心,战战兢兢的追上顾公子,询问沈晚瓷的身份,没想到听到了吓破他狗胆的三个字薄太太。

此刻,薄荆舟扭头看向沈晚瓷:“没有薄太太的身份,你以为冯建辉会主动上门给你道歉?”

字里行间,都在回答她刚才的那句嘲讽。

对讲机的那一头,经理还在等答复。

沈晚瓷才不需要什么道歉,态度更冷,“我马上就不是薄太太了,别找我。”

言下之意,莫挨老子,晦气!

第21章 她就是挽挽

薄荆舟挂断可视电话,开门接过经理拿来的衣服,扔给了沈晚瓷。

她拧着袋子去了浴室,而薄荆舟的声音隔着门再次传进来:“等会儿妈在医院要做详细检查,你和我一起去。”

“我要上班,”她也担心江雅竹的情况,但工作室这边她刚去就连着请事假,影响不好,“结果出来了你告诉我一声。”

薄荆舟看着女人的背影,冷冷说道:“就为了你那份清洁的工作,你连妈的身体都不顾了?”

沈晚瓷脚步不停,也没解释清洁工的事,“再过两天,我就该改口叫伯母了。”

她说的是事实,但落在薄荆舟耳朵里就变成了

我们都要离婚了,关于他母亲的事,与她无关。

这段时间,沈晚瓷每次见到他,提的最多的就是‘离婚’两个字,此刻薄荆舟不耐烦的皱眉,冷嘲着:“她这三年就是养了条狗,现在也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摇尾巴。”

闻言,沈晚瓷回过头,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话来指责她忘恩负义?

江雅竹身体不好,这三年每次进医院签字的是她,忙前忙后照顾的也是她,相比之下,薄荆舟这个亲生儿子才是不着家的狗吧?

她冷冷淡淡的睨着薄荆舟,“是啊,你说的没错,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我给你定了三年的餐,还不如养条狗。”

薄荆舟:“……”

这女人倒惯会举一反三!

沈晚瓷拉开门径直离开套房,出了会所后,她打车去了京元。

路上,她给秦悦织打电话询问情况:“你身上的伤有没有事?”

昨晚冯建辉那几脚没留力,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踹在人身上,看着挺骇人的。

那头秦悦织低抽了一口气,咬牙道:“那个孙子,医生说骨裂了,得养一段时间,我一定要告他,就是夜阑肯定不会给我监控视频,有点难搞。”

沈晚瓷:“你先找医生开伤情诊断书,其他的事我想办法。”

秦悦织可不想沈晚瓷为了自己,去做为难的事。

“算了算了,就算真告他,最多也就拘留个十天半